今天已经是监生们静坐宫门口的第三天了,书生们何曾受过这样的苦,已经熬的满脸菜色,早没有头两天的群雄激愤了,可之前死谏的话都放出去了,也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
可这来赶人的徐应知只让官兵们围着他们,也不与他们动手也不劝退,不仅如此,他还让人给他们发水发干粮,甚至有还请了郎中,谁有个头疼脑热的当场就熬上药了,好像就想要和他们耗到天荒地老,让一众书生着实尴尬的很。
今日风大的很,后排的书生们冷的哆嗦,不时的裹紧身上的衣袍,不时的有人耳语,再熬下去要如何是好,他们来时说是死谏,可并没有打算真的去赴死。
前头的斋长仍旧跪的笔挺,他也听见了同伴们的议论,现在就得有个决断了,不能等到军心涣散。
他似无意的瞥向一边的左都尉,那边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他转过身,面对着众学子,喝道:“傅九萧蛊惑君王,残害忠良,导致流民四起,现在又有血月不祥之兆,他煞星转世冲撞帝星,这贼人甚至连皇后未出生的龙子都敢刺杀,却仍旧让他逍遥法外,朝廷要如何令大燕百姓臣服,国家又如何能复兴,各位以后皆是大燕国未来的栋梁,国之兴亡皆是尔等之责!”
他一番慷慨陈词给萎靡不振的书生们注了一股勇气,身后人跟着高喊:杀了傅九萧,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
清明冷笑一声:“连流民都能栽在傅大人身上,这个斋长可真能耐。”
忽的听见围观人群中有人高喊道:“萧奇候老先生无罪,都是傅九萧一手构陷,他竟生生的将老先生片了三千刀,此等畜生,陛下若不杀了他,我等也要杀了他为老先生报仇!”
这话一喊,四周更加激愤,那斋长冲着徐应知的方向扬声道:“我老师死了十年了,朝廷至今还没给天下交待老师所犯何罪?还请徐世子转告陛下,请让傅九萧出来给天下士林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