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鹊快天黑时才回来，府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看似松懈，但是只要小姐踏出内院一步，守在的暗处的暗卫便会出现。

傅明月抱着寄奴坐在檐下，有一下没一下顺着它的毛：“死了吗？”

惊鹊有些沮丧道：“没有。”

傅明月挑眉，惊鹊如实道：“我碰到了清明。”

傅明月恨声道：“又是徐应知！”

惊鹊不敢说对错，只轻声道：“果然如您所料，郑娥又让车夫返回了郑家，把一家老小都给杀了，连自己的生母和亲兄弟都没放过，郑国公来的迟了，大概也起官府怀疑，放了一把火把郑海家烧的一干二净。好在我们提前把夫人和嫡子接走了。”

她顿了一会又续道：“六郎方才派了人传信，说宫里也派了人到郑家，皇后快要生了，接了郑国公夫人进宫。”

好久没听见傅明月吭声，惊鹊怔了怔：“郑国公没能杀了郑娥，可能知道谋反之事要外泄了，还会谋反吗？”

“开弓没有回头箭，收手已经来不及了，走到这个地步，无论他反不反，皇帝都不会放过他们，你我且安心等着吧。”

夜黑了，起了风雪，她怔怔看着远处的夜空出神，惊鹊知道她担心长公子，也没劝她进去，又小声劝道：“世子或许有苦衷。”

她勾了唇，漆黑的瞳仁却满是清寒：“两情相悦算什么苦衷。”

惊鹊一头问号，世子待姑娘这份心，怎么可能和郑娥两情相悦？

傅明月又沉声问道：“府里还有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