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心中一个激灵，“什么时候？血月之象之后发生的事？”

他点头道：“血月之象之前。”

四皇子出事，皇帝和柳相自然都会怀疑到皇后的头上，皇帝不在乎这个儿子的死活，但柳相却不同，不仅要护此子还想将他扶上皇位。

傅明月是经历过上一世的，郑氏确实杀了四皇子，但不是现在。

难道是兄长下的毒？

张良入狱到如今逼反郑氏每个时机都刚刚好，绝不会是什么意外，恐怕早就在兄长掌握之中，难怪徐应知要假意投靠郑氏，因为早知道背后还有个柳家，郑家无胜算可能。

柳六郎见她面露疑惑，像是猜到她所想，淡声道：“不是傅大人，是我献的计，世子找人下的毒，那毒看着凶险，但却无性命危险，我并无加害四皇子之意。”

傅明月心道毒大概也是从叶贤那里拿的，难怪师父总说：“你那夫君可没少欠我人情，你多替我干点活替他还了。”

如今六郎这么做等于背叛了柳家，她轻声道:“倘若你父亲知道，只怕你在柳家无立足之地，你这又是为何？”

“四皇子生性懦弱毫无主见，又资质平庸，如今又尚且年幼，如果生在太平盛世，有良臣辅佐尚且可以做个守成之君，但如今的天下，流民四起民不聊生，我父亲除了弄权之术，也并无多少治国理政才干，倘若真让此子登上帝位，天下必将大乱，而柳家也不能保全。”

傅明月叹道：“想不到六郎竟有此等心胸。”

柳六郎说的正义凛然，却在傅明月视线望不到的地方红了耳根，这些都是事实没错，可他不是为了这些，他只是为了报答小姐的恩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