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惊鹊靠在床头打盹听了动静睁开眼睛:“醒了。”
她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上已经舒服多了,她隐约感觉有人给她喂了药丸,清香中带着苦味,她前世嫁给他时就听说徐家有一味祖传秘方,战场重伤时能续命的药。
傅明月肚子响了一下,她看了一眼惊鹊:“嬷嬷做饭了吗?”
惊鹊嘲笑道:“谁叫你昨晚不吃,等着,嬷嬷熬了肉粥,还是世子吩咐的呢。”
傅明月愣了愣:“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只记得徐应知把她抱回了房,因为试药的缘故她意识恍惚,早不记得说过什么,也不知道这厮有没有趁机占她便宜。
“快天亮的时候,他怕长公子责骂不守礼,让我在房中守着,他自己就一直守在檐下,晚上檐下冷的很,嬷嬷劝他他也不走,看起来很是难受,你昨天骂他了?”
傅明月嗤笑一声:“我骂他作甚。”
惊鹊心道你骂的还少吗,动不动就叫世子滚,这大燕只怕没有几个男儿能受得女人这种气,偏偏世子脾气好的很。
嘴上只是笑道:“是是是,你对世子善良又体贴。”
用了膳,傅九萧便使人过来唤她,师父不在京,傅明月也正好要去给他把脉。
到了书房门口,萧行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长公子不高兴。
傅明月心头瑟瑟,见兄长坐在书案前皱着眉头看着信件,她笑道:“哥哥可用过饭了?”
他抬眼,目光微冷:“傅明月,我说过多少遍,不许试药,你这是第几回了?”
他不是第一回发现她试药,每次傅明月都说是最后一次,可没有一次听话的。
傅明月一听便知是徐应知这狗东西失信了,昨天还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又来和兄长告状。
她软了声道:“哥哥,最后一次,再没下回了。 ”
傅九萧身上的毒是压在她心口的一块巨石,眼看离上一世毒发之时只有半年,而雀舌迟迟没有解药,她怎能不急。
傅九萧仍旧沉着脸,可见气的不轻:“你再敢试,我明日便将你送到西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