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担心他的伤,可也知道此事耽误不得,他若被皇帝发现私自离京已是大罪,再牵扯上张龄之的事那会牵连更多的人,甚至是兄长,她自然也不能阻止。
他要坐起来,傅明月要伸手去扶他,他却摇了摇头:“婉婉,去帮我把这庄子里的管事叫来,我有事吩咐他。”
傅明月点了点头出去了,檐下的仆从迎了上来,领着他去见管事。
那管事就在对面的厢房坐着,显然是一夜没睡。他不过三十多岁,皮肤黝黑一副庄稼人打扮,身材健瘦精悍,行动迅捷,便知不是普通人。
见了傅明月忙起身,躬身对她施了一礼,态度很恭敬:“见过公子。”
“世子让你赶紧过去。”
他拱的拱手,傅明月又问:“这里可有外伤药?”
傅明月随身带的外伤药已经给徐应知用完了,一天的路程她真怕徐应知晕过去。
他点了点头,又唤了人进来吩咐道:“你领着公子去取些外伤药。”
那人领着傅明月进了一间堆满农具的杂物房,又进隔间的一个暗门,再下去进是一个密道,走了好一段才隐约间看见火光,眼前好几条岔路口,只怕这每一条路通往的都是一间地下密室。
仆从领着她走侧边的一条道,里头果真是一间库房,草药伤药应有尽有,简直就是个药铺子。
傅明月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让徐年抓药这么快便取回来了,原来近在眼前,一个庄子要密室还有专门的草药室,着实诡异。
她取了几味药上一,举目望去,只见延绵的庄家地恐有十数里地,隐约见四周起伏的山林,潺潺的流水声围绕在田间地头,这庄子占地少说有上千亩,上一世她嫁给徐应知都不知有徐家有这么一处地方。
这恐怕是徐家养私兵的地方,徐应知却毫不避讳她,当真不怕他与兄长哪一日反目,自己会泄了密吗?
她心中不由自主的对徐应知的戒备又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