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续道:“南蛮宫人称之为邪物,但却仍有后妃偷着养,找来平民放血养育却无一成功,国师说,雀舌挑人,它性喜阴凉,喜欢至纯体质,所以找到能养育雀舌的人也是万中挑一。
柳六失声道:“那罗家五郎带回的南蛮女子就因为种养了雀舌而死吗!而傅小姐的体质也能养雀舌?”
徐应知冷笑道:“你以为我和他的兄长为什么事事瞒着她,拦着她?当日师傅告诉她雀舌在南蛮皇宫,就是想让她死了这份心,不成想她竟不甘心找上了你。”
柳六郎身子一震,失声道:“我险些犯了大错了。”
又急道:“没有雀舌傅大人怎么办,师傅说再没有解药他活不过一年。”
见徐应知不吭声,便觉雀舌尚无下落,又担心道:“如果傅大人出事,小姐要怎么办?”
他后半句是情急之下的肺腑之言,傅九萧树敌无数,只要他一死,不知有多少人想要杀了他的妹妹。
说完才发觉又逾矩了,徐应知却没再责难他:“我是她的未婚夫,自是护着她的,以后不要再帮她查什么,倘若能告诉她,我和她兄长早说了。”
柳六郎羞愧道:“是六郎的不是。”
徐应知又沉声道:“以后离婉婉远一些,我不喜。”
六郎脸红的发烫,只能低低的应是。
徐应知也不想太过给他难堪,又淡淡道:“年后春闱,傅兄说你必然会高中,让我给你安排个好差事,将来柳家一门就倚重你,但能不能稳住柳家就靠你自己了。”
柳六郎自然也想到了,太后病重,皇帝这身体只怕也是熬不过几个月的,谁拿捏住了小皇子,朝政大权便会落到谁家,柳家势力虽不比徐家却也是勋贵之家,父亲很难不动心。
他恭声道:“您放心,柳家自然是要归顺长公子的,就算不肯,我也自有法子。”
他心中也有一个疑惑,如今京城的兵马皆在徐家之手,以徐应知的家世背景和他受宠信程度,若想篡权夺位简直易如反掌,可瞧他所做所为却一心想让已毒入心肺的傅九萧上位,莫非也是为了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