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伯是山林里那些护卫军的账房先生,平日除了管管账,没事的时候便教那些大老粗读书认字,别说山里的那帮带兵的土匪们,就是庄子里的这些杂役都特别敬重他。
天又冷又黑的,一老一小的上山,徐应知不免又有些担心,管事笑道:“想来是早前抓到的山鸡故意放在显眼的地方等小姐去抓呢,不过是想哄她玩,不会有危险的。”
徐应知不由得惊住:“丁伯经常哄她?”
他幼时静不下心来读书,练剑时也调皮,可没少挨他挨打,异常的严厉。
管事点头道:“嗯,教她下棋,也教她骑马,还说要教她习武,还带着她堆雪人呢,小姐这些日子过的可高兴了。”
徐应知轻叹一声,只觉得羡慕啊,不过婉婉这身板,要能多动动倒是好的,她从小便被关在院子里养着,连门都出不去,年幼时偷跑出去一回便惹来了祸事。
他又将僵绳扔回给了管事,“那我等他们吧。”
“您还没用饭,摆饭吗?”
他摆了摆手,“等他们回来一起吃。”
等了约摸一个半个多时辰,才听见外面有马蹄声,他扔了书卷,出了门。
这才见傅二和一个穿着粗布棉袍的男人,他的头发也简单的用了一根木簪子,脚下一双黑布鞋,穿着极普通,生的也普通,可是身材高大,器宇轩昂,眉宇又有一股说不出的儒雅之气,看着便觉得让人顿生好感,若不是这半白的头发,很难看出他的真实年龄。
徐应知赶忙上前行礼:“丁伯。”
丁伯朝他扬了扬手中的山鸡,“来得正好,今日我们做叫花鸡。”
傅明月有些奇怪 ,她来这里有些日子,丁伯的确在这里的地位不一般,可终归是个门客,可看他对徐应知态度不像个主人,倒像是对自家个晚辈。
徐应知笑道:“我今日可是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