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京元和姜希微脸上本来都挂着轻松的微笑，见状也愣在原地。

姜希微看着向来面不改色的不立大师近乎失态地看着他们......

不！不是！不是他们......而是他！

姜希微猛地扭头看向一旁的方京元，他怎么了？

明明在自己看来他一切正常，可为什么不立大师要这样看着他？

不立大师独具慧眼，是不是看出了那些隐藏在正常表象之下的一些异常？

可那又会是什么呢？

她仔细将最近这段时间方京元的表现回想了一遍，却依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瞬息万变之间，方京元已经察觉到了两人的目光。他反应极快地捏了捏姜希微的手，随后一脸镇定地看着不远处的不立大师道：“怎么？这么久不见不立大师不认识我了吗？”

他的音色是淡然带着些调侃的，面上也重新挂上了淡笑，可双眼却暗含警告。

好在不立大师也不是一般人，很快就反应过来，恢复了如往常一般的平和。

他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又道：“二位施主好久不见，贫僧失礼了。”

姜希微皱眉问道：“不立大师，您刚刚是否看出了什么？”

不立大师不答，转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二位施主今日既然来了这里，想必是山下的事情都解决了。恭喜二位。”

姜希微见他避而不答，心中更觉奇怪，刚要开口追问就被方京元制止。

方京元轻声道：“阿霁别急，慢慢来。”

他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却不不算平静。很多事情自有玄妙之处，平常人看不出来，但身为得道高僧的不立却能一眼看出。

比如说他的身体？

但这种事情，他现在并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因此若不立大师刚刚真的看出了他身体的问题，那他接下来可要想个法子将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姜希微皱眉看着他，满眼都是怀疑和审视。

方京元，你是否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方京元平静地接受她目光中的一切，只淡定道：“阿霁，没关系的。”

姜希微闻言并没有被安慰到，但脸色渐渐恢复如常，慢慢点了点头：“嗯。”

他说的是“没关系”，而不是“没事”。

那就证明是有事，但他认为没关系。

方京元牵着她的手慢慢跟在不立大师的身后，向大殿走去。

进了大殿之后，姜希微看着伫立在大殿中央的佛像，内心慢慢变得平和。

她跟方京元一起上了香后，才将带来的那些之前自己抄写的经文递给了不立大师。

不立大师双手接过之后，说道：“女施主有心了。”

姜希微道：“大师，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不立大师慈和道：“有劳施主挂念，贫僧一切都好。不知两位这次来是有什么事情？”

方京元道：“我们明日就要离开都城一段时间，特地来向大师辞行。”

不立大师闻言顿了顿，才慢慢道：“原来如此。如此......也好。”

方京元和姜希微闻言，心中一动，但这次两人却都没有表现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