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乘着老君的云。

本来想着各飞各的，谁知太上老君顺手一挥拂尘，直接给他挪到了云上，看样子是想带他一块儿走。

问了一声，老君答：“你那云飞的太快，我怕是难以跟上。”

白启闻言只能偷偷翻个白眼，唬谁呢，太上老君能追不上自己？

不过稍加思索，大概是太上老君打算和自己说些什么。

事实正如白启所料，不过太上老君也别有用意，替他隐去了窥视的那些视线。

飞了一段，太上老君没回头，张口问他：“孙悟空，你修炼了数百载，可有对修行一道的感悟？”

这是考验自己？还是提点自己？

“老君被尊为道祖，我不过是个修了几百年的猴精，何来的胆子与老君论道。”

白启选择不接话茬，只觉得里边有坑挖好了等着他跳。

“呵呵呵。”

老君笑笑，淡然道：“先生与晚生，修长与修短，何来区别？

你我虽有差距，但亦是此方天地中小小一子，从世外看，并无差别。

若是你不知从何说起，我便替你打个头儿，便谈这世间灵气吧。”

灵气？

白启的思绪被波动了一下，总觉得太上老君话里有话。

“灵气乃天精地华，若不得其道，终身活在此间，也如水火，不可相融。

若得道，便可以天地之力为己用，壮大自身，逆天改命。”

太上老君点点头，虽然没有回首，白启却能猜到他此刻面带微笑的模样。

“你说的并无差错，也算是世间认知的共通之处。”

太上老君一掸拂尘，化出个小碗来，里边稳稳当当装着水。

随后拂尘上的纤毛化作一只小虫，趴在碗边喝起了水。

“对于虫儿而言，这碗水，莫说喝干，怕是一生也无法让其少了些许。”

又变出大大小小不同样的虫儿，一起喝水。

“即便再来多些，这些虫子过于渺小，依旧撼动不了这碗水。”

白启看着密密麻麻的虫子喝水，有点头皮发麻。

倒不是怕这些东西，主要是这画面多少有点荒诞，而且太过密集。

他倒是敏锐的察觉到太上老君话里话外，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既视感，也很快找到了这种感觉的由来。

正如观音想和他透露一些事情，可碍于许多原因，只能隐晦告知一般，太上老君一定是希望他从这意象里悟出真正想要告诉他的事情。

可为什么呢？他已经经历了许多思想斗争，才愿意相信观音不是害他，而是帮助他。

太上老君又是出于什么意图，想向他表达这些事呢？

太上老君身旁的幻象再度发生改变，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身影。

那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人”，只是相对于虫子而言，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庞大，以至于有一种参天巨人的既视感。

这人端起水碗，将其一饮而尽，失去水源的虫子们很快便死去了。

白启皱眉，问道：“老君这是何意，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