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有资格得到别人的爱，因为你就是个混账！王八蛋！”

“混账东西……”洛宁的呼吸急促，他已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但双手依旧紧紧揪着男人的衣领。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做……”青年低下头，腰背弯下来，声音也慢慢低了下去。

江泽寒愣愣地看着洛宁，他从没见过温柔的洛医生这么生气的样子，在他的记忆中，洛医生最生气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漠视他的存在而已。

忽然，一滴水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紧接着是两滴，三滴……

越来越多的水珠子落在他脸上，男人忍不住恍神。

下雨了吗？

大脑变得迟钝，江泽寒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滴在他脸上的那些水不是什么雨水。

是洛宁的眼泪。

“王八蛋……”洛宁喘着气，额头的碎发因为沾了水的缘故粘在脸上，他低着头，江泽寒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脑一片混乱，耳边耳鸣阵阵，身上和脸上的疼痛都已经顾不上了，江泽寒脑子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洛医生哭了。

他又惹洛医生难过了。

“我本来已经决定了……本来已经决定要慢慢接受你了，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要带我去死。”

“你根本没有资格得到我的喜欢。”

“你连克制自己都做不到。”

“我最讨厌你这样的人了，我最讨厌你这样自私的人！”

江泽寒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青年，青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锤在他的心上。

洛医生……说要接受他？

男人抬起手想要抹去洛宁的眼泪，可伸出的手还没触碰到青年的脸就被打掉了。

一滴泪水滴在男人的手背上，灼热滚烫。

“对不起。”男人哑声道。

“鬼才会接受你的道歉！你要是想死就自己去吧！我不会陪着你的！”

“江泽寒，我讨厌你。”洛宁喘着气说出这一句话。

“我就不该那么天真地以为你还有得救。”

“我后悔了，江泽寒，我后悔了，我后悔遇见你，也后悔帮你！”

青年的话彻底打醒了男人，身上脸上火辣辣地疼，可这一切都比不上心脏传来的疼痛。

男人几近窒息，寒风像是顺着骨头缝爬进了身体里，血液几乎都要凝固，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却在不停地提醒着他认清一个现实。

这一次，他真的要失去洛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