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歌犹豫了一会儿,委委屈屈道,他是我爸爸。
穆随云叹为观止,这晏梧还真是个衣冠禽兽,欺负傻子良心不会痛吗,哦,忘了,他没有这东西。
穆随云半眯着眼看着占歌,他的额头还有他用枪戳出来的红色印记,眼眶红红的,这会儿被吓到又蓄起一泡眼泪,小脸蛋白净,鼻头却红红的,嘴唇也红,看着嫩生生的像个刚被剥了皮的竹笋。
不知道想到什么,穆随云下腹一紧,干咳一声翘起二郎腿,恶声恶气道:撒谎可是要受惩罚的,你说晏梧是你爸爸,好,那你妈妈是谁?
占歌更紧张了,妈妈也是他。
穆随云朗声大笑,你知道小孩从哪里出来吗?男人可生不了。
占歌不服气,就是他!他就是妈妈,我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不是妈妈是谁?
不对,你撒谎。穆随云摇头,你知道撒谎的人要受什么惩罚吗?
占歌直摇头,我没撒谎。
穆随云一把拽过占歌背朝上的放在大腿上,拍了拍他圆圆的小屁股,在路上故意打我是吧?不仅装傻,还撒谎,那我就替你爸爸好好教育教育你。
穆随云巴掌还没落下,占歌就放声大哭,爸爸已经不打我了,你也不能打我。
打你,他怎么打你,是像我一样,打你屁股吗?穆随云不知为什么感到有点酸,占歌没少被晏梧在床上打吧?他狠狠落下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声响。
占歌用哭腔说道,会踹肚子、会用针扎我,会拿刀划许多口子……不要打我,小歌好痛。
穆随云愣住了,他这么打你?手停在半空,第二个巴掌怎么也落不下去。
占歌抽噎道,每次都把小歌踹的好远,但只要我爬回去爸爸就不生气了,会用针抽血,但还好,用刀最痛了……
占歌说的都是实验室里发生的事,离开实验室后,晏梧再没打过他。实际上除了一开始晏梧的态度冰冷不把他当人看,之后在占歌的不懈努力下,除了必要的实验,晏梧也没打过他,可惜占歌是个记仇的人。
除去稍微扭曲的时间线,其它都是穆随云自己的脑补,这都是实话,不是么。
穆随云头一次认识到自己低估了晏梧的变态程度,他不禁把占歌抱起来坐在腿上,看着占歌的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不停的用手背去抹,却怎么也抹不完。
就好像抢了一只别人家的小猫,小猫长得漂亮、光鲜亮丽,还十分依恋主人,他理所应当的认为它在原主人家过的很好,还有点嫉妒他有这么乖巧的小猫,却没想到小猫背地里没少被虐待。
穆随云内心的情绪一言难尽,大手替占歌擦了擦眼泪,粗糙的老茧在他眼下留下一道红痕,皮肤真嫩啊,他讪讪收回手,行了,以后跟着我,没人会打你。
占歌摇头,也许是看穆随云态度好了不少,他又试探道,爸爸也好久不打我了,我想回家。
说完眼巴巴看着他。
穆随云冷哼了一声,你是没被打够是吧?老老实实待在这儿,要是不听话,我不打你,我去打晏梧,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给你报仇,你说好不好?
要是穆随云真能打得晏梧,占歌高兴都来不及,面上他瑟缩了一下,委委屈屈、老老实实道,我听话。
心里却想着什么时候做个死才能让穆随云去揍晏梧,不求打得多重,有一下算一下,都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