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迟早会犯罪的。穆致凝视着舞台,他早就犯罪了,只是没人审判他,现在……有人给了这样一个机会,不好吗?
迟早会犯罪说的是穆致前世的事,而早就犯罪占歌就不清楚了,不过赵旭也确实不是好人,只是面对他们会收敛许多。
占歌想,犯了罪应该交给法律来审判这样的话如果有用的话,穆致前世也不至于用同归于尽的惨烈方式去报复。
越山青几人静静的看着,眉头越皱越紧,舞台上的玩具熊越发残破,人们也越来越难以自控,越来越多的人草草抽出一张纸条,就径直拿起早就挑选好的刑具,破坏玩具熊成了一种发泄的方式。
许久后,观众席上只剩下他们八人。
舞台上除了倒在一旁的玩具熊,戴着兔子面具的工作人员也都离开了。
周铭然松开了握紧扶手的手掌,才发现自己的手心早已汗湿,他悄悄在裤子上擦了擦,胸腔中砰砰直跳的心脏还没有平复。
赵旭被邀请参加深夜表演秀,舞台上却并没有出现他的身影。
这只熊在隐喻赵旭吗?!
他难以遏制这荒谬的猜想,再看那断手断脚已经看不出熊样的玩具熊内心全是恐慌。
如果舞台上这只戴着黑面具的玩具熊代表着开场话剧中戴着黑面具四人之一,那剩下三人又是谁?何爵是不是也是其中之一?
如果何爵也是其中之一,他和赵旭的共同点是什么?都是节目组的嘉宾?
不,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共同谋算了占歌,这事会和占歌有关?也不对,占歌根本不知情,并且他很确定这事做的隐蔽绝对没有第四个人知道。而且他们的人数也对不上。
想到这儿周铭然松了口气,他真不想恶意揣测占歌,也幸好不是。
除了这件事以外,周铭然自诩行得正坐得端,哪像何爵的罪名一箩筐,他安定了许多,再看去就没有担惊受怕的感觉了。
他和何爵的关系也不过如此,排除了自己后,连兔死狐悲的情绪都没有。
周铭然的内心已经默认这只玩具熊代表着何爵,而其余人也是这样想,神色都有些沉凝。
不能这样等着,赵旭在哪?简冬栎道。
邮轮这么大,我们能上哪儿找?
这肯定是早有预谋的,何爵和赵旭究竟得罪了谁?我们完全没头绪,又要从哪找起?我觉得没必要。肇泽觉得他们只是临时同事的关系,何爵和赵旭的失踪根本不值得他们花精力和时间去找。
重要的是这个吗?最近十分低调寡言的祝铭都忍不住插话道,重要的是我们都自身难保了,万一凶手不分青红皂白,就是要除掉节目组的人呢,收到请帖的只有我们。
祝铭虽然不参与家族经营,但也知道,越家没有开展远洋业务,越山青也不是那种恶趣味的人,为了杀赵旭还编排个节目?绝无可能。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祝铭没有说越家可能会派直升机来接他,只默默祈祷着来快些,何爵的死亡和赵旭的失踪,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实在不想留在这里了。
简冬栎思考着这到底是冲着谁来的?商场如战场,谁没点仇人,但什么样的仇才值得这样大费周章?
越山青将手伸进了外套中,要不现在就杀了穆致吧?他这样想着。
凶手说不定正在某个角落拿枪指着我们的头呢?周铭然试图通过玩笑来活跃一下死寂的气氛。
几人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不得不说,也许周铭然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