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查到了占歌最后坐的一班火车,但这班火车途经几十个地点,有些站点基础建设十分落后,没有办法通过监控等方式找到占歌的身影。
简冬栎在每一个站点不厌其烦地询问任何一个有可能见过占歌的人,甚至找到了疑似和占歌同一车次的,可惜的是最终都没有结果。
简冬栎在其中一个站点偶遇了越山青,两人打了一架,又分开了。
占歌如同从世界上被抹去,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简冬栎不肯放弃,在这趟路线上盘桓了几个月,偶遇了从某个深山老林刚回到人类社会的苏睿禾。
苏睿禾刚落座,在心底暗暗抱怨着这次的邻座居然是个酒鬼,就看见酒鬼举着一张照片凑近问,你见过他吗?
看见照片上熟悉的脸,苏睿禾警惕道,干什么?
你见过他?对不对?求你告诉我——简冬栎一瞬间眼底爆发出的惊喜的神采打动了苏睿禾。
她拿出曾经拍过的那张照片,见过一次。
简冬栎被简春思绑回了国。
这公司我管不了,你要是不想管,就让公司就在你手上断了。简春思看着神情落寞的哥哥也有心疼,更多的是愤怒,占歌看到你这个样子会是什么想法?你不要让他为难,他不喜欢任何人为了他做任何事。
简春思反而是所有人当中最快接受现实的,她了解占歌,他说要离开,就绝不会停留,更不会回头,被他抛下的人要做的、能做的就是向前看,这也是占歌希望看到的。
简冬栎似乎是听进去了,重新接管公司后,却比过去严苛了许多,他每天最少工作十二个小时,像一张已经拉满的弓弦。
简氏的员工都战战兢兢地在低气压下工作着,曾经张弛有度的氛围一去不复返。
简春思都担心他什么时候将自己绷断,简冬栎却在工作大半月后突然出去旅行,她松了口气。
简冬栎来到某个国家的尸体认领处,看着工作人员推出柜子,惨白的灯光照射着银白的铁皮,刺骨的寒意向人的骨头缝里钻,他攥紧了拳头,默默看着工作人员拉开包裹尸体的蓝色袋的拉链,只是露出了一点额头,简冬栎就转身离开了。
他划掉这条信息,继续在网络上、各种渠道上搜索着。只要是年龄相仿、性别相同,他都会不远万里的去确认。
简冬栎怀着谁也无法解读的心,去看一具又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这是一种病态的自我折磨,但他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想带他回家。
……
占歌的信唤醒了穆致潜藏在心底的遗憾和梦想。
穆致参加了简春思举办的大型选秀节目,不出意料的获得了冠军。
但再听到这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时,穆致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喜爱舞台,回到舞台的渴望只是他曾经被囚禁时自我拯救的锚点,是被美化和夸大的理想。
他想要的不是这些爱,但他想要的永远也得不到了。
苏睿禾又卖出一组穆致的直拍,当站姐是赚钱,我真有眼光从一开始就pick穆致,多赚点又能去野外玩几个月。
她还没高兴多久,炙手可热的超新星穆致就宣布退出娱乐圈。
所以他进娱乐圈到底为了什么?!苏睿禾捧着新入手的适合拍人像的相机崩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