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南笑了笑,是冷笑,我的建议是,我带小歌离开,你们随意。
一想到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就坐在眼前,萧从南说起话就夹枪带棒,他们凭什么安稳坐着,占歌还在敌人的大本营受苦受难呢。
司鹤泊深吸了一口气,人心散了,队伍难带。
帝珩子开口道:不能一走了之,在明天庙庆开始前,我禀告我的父亲,你也要负责联系你的父亲,阻止携带秽物的人进入城市内部,这个时间不宜太早,会打草惊蛇。
其次,白塔和灰塔有内鬼,阻止他们的行动后,明家很有可能得到消息从而改变计划,销毁证据,我们要带着证据离开,包括对接人,他也是重要证人。
最值得怀疑的内鬼难道不是司鹤泊吗?萧从南摸了摸下巴,要不然我们先解决了他吧?
帝珩子顿了顿,不是他,接下来的行动他也不会背叛我们,如果他想为首相赎罪的话。
司鹤泊身子一震,眼神复杂地看了帝珩子一眼,默认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而依照司鹤泊对自己父亲的了解,为了彻底压倒皇室,他是有可能这样做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每一届首相都致力于此。
……
庙庆开始了。
神庙外人山人海,只有这一天蒙着神秘面纱的神庙会对外开放,为民祈福,这一天也会是神庙守卫最薄弱的时候。
占歌和其他好奇的游客一样,夹杂在人群中四处观赏,李理也没再和他寸步不离了。
过了两个小时,到了既定的庆典仪式开始的时间,人们都向广场上涌去,占歌如同一滴水溶进了大海,消失不见。
赵悦欣有些浮躁地把玩着裙子上的装饰,她早上发现占歌并没有离开神庙,就知道他没把消息传出去,她有点沮丧,却也不后悔,本就是绝境中的闲笔,最差也不过是维持原状罢了。
她看似雍容华贵,被仆人簇拥着端坐高台,实则手心全是汗珠,沉重的首饰压得她昏昏沉沉,在内心不停祈祷着,别来、别来。
什么别来?锡赫突然问。
赵悦欣悚然一惊,她刚刚说出口了吗?她居然已经不记得了,冷汗打湿了鬓角,她困惑地反问:什么?
锡赫看了她一眼,两人都在演戏,彼此心知肚明,但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撕破脸皮。
小决很想你,你也多陪陪他才是。
赵悦欣内心有一瞬的苦涩但瞬间冷静下来,她生的儿子见过的面却屈指可数,眼下居然还要被要挟,她毫不示弱:那也要见得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