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朱正不冷不热地说。
而李千帆已经陷入即将大仇得报,让占歌声名狼藉的狂热中,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他只是假意勾结叛军,而占歌才是真的叛徒!
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有两点,一是驰援八区,二就是捉住占歌,他之前故意设计大皇子几人深入险境没有得逞,现在干脆就彻底疯狂想要将整个联邦拖下水。
帝珩子拦住想要说些什么的司鹤泊,冷眼注视着李千帆的演讲。
在场没人是傻子,反而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擅长玩弄人心的政客,李千帆之前说占歌是叛徒,有人怀疑,但更多的是无所谓,他们七成表现出了相信的态度。
而现在,李千帆太迫切了,让这支持他的七成政客都不好再演下去,他的目的显而易见,既不关心联邦未来,也不在乎九区安危,他想要占歌死。
在八区没出事之前,占歌死就死了,他有个不错的父亲,但也就到此为止,面对胜利的大捷报,牺牲在所难免。
李千帆这颗冉冉升起的明日之星,百年难遇的大战中杀死敌首的战绩能够让他在功劳铺上躺一辈子,不傻的都会跟风投资。
然而意外出现了,八区的事故总得有人背锅,是甩给毫无说服力连失踪或牺牲都存疑的占歌,还是甩给别的人……众人内心都有一杆衡量的秤,只是现在还不到出价的时候。
李千帆的声音渐低,他知道自己有些过于兴奋了,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抱歉,以上都是我的主观猜测,我和占歌有些矛盾,但是……我想事实会证明一切。
傻子这会儿应该露出怜悯同情的神色安慰两句,再唾骂几声占歌,现场却安静的诡异,朱正不耐烦道:你们在听戏吗?
李千帆一愣,神色难堪。
朱正:一分钟的时间就这么被你们浪费了,现在、马上给我行动起来!
又沉痛地闭了闭眼,亡羊补牢,为时已晚啊。
他看向李千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人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联邦不会原谅一个叛徒,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没有切实的证据之前,疑罪从无啊。
李千帆脸色微变,他这个证人的话不算证据吗?他勉声道:我明白了。
离开了会议室,穿梭在人群里,李千帆的脸色好看多了,因为他暗地里的宣传,军队中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占歌是个叛徒,不远处就是郑义和人起冲突的场面。
郑义觉得这些人简直不可理喻,说也说不通,脑子进了水泥,全糊住了,他有什么理由做叛徒?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也许就是因为没有精神体心理变态了呗。那人不屑道,当所有人都在贬低一个人时,不同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刺耳,更让人想踩下去,就因为他是你室友,你就帮他说话?你怎么不想想死去的群众?
你有病吧?狗屎一样的逻辑!郑义扑了上去,两人打成一团。
别打了,李千帆来了,你们问问李千帆不就知道了!有人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