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松开自己禁锢妻子的力道,眉眼中尽是歉意与后悔,轻声安抚着生气的妻子,“是我不好,别怕。”
在要红了眼圈哭出来的顾清枳面前,慕瑾祯也只能尽量坦诚自己的心思。
“你不在的这几日,我思念你,想要早些见到你。”
所以没有忍住。
他一边解释,一边自责地轻轻拍着妻子,耐心哄着柔软受惊的妻子。
顾清枳抬眼,含着泪珠的双眼似乎要望到男人的心里去,她的声音轻得如果不仔细听就会错过。
“你还会这样干涉我吗?”
“你还会凶我吗?”
慕瑾祯已经不再冷峻,他冰冷的眼里充满柔情的歉意,对着顾清枳的质询毫不犹豫,“是我错了,不会再有下次,我保证。”
他该知道的,他的妻子从来不喜拘束,又最娇弱不过,但凡他露出一丝半点的危险,就会惊吓到妻子。
慕瑾祯安抚着妻子,直到顾清枳的呼吸声清浅均匀起来。
男人无声无息地将累坏的妻子轻柔地拢在怀里,怜惜地看着妻子苍白的面色,用柔软的手帕沾湿擦着妻子红肿的眼睛,眼角的泪水也被一道擦拭。
顾清枳醒来时正值午间日光最盛,不过春日和暖,这热烈的阳光也只会让人觉得惬意舒适。
她是在男人怀里醒来的,一动作,慕瑾祯也惊醒过来,等视线对上枕边妻子莹润润的目光,他不自觉地放低了音量,生怕吓到妻子。
“可睡好了?”
他看妻子睡得不太安稳,自己心中又实在挂念,于是躺在一侧静静凝望,谁知道竟然跟着一并沉沉睡过去。
已经补充好精力的顾清枳可没有忘记睡前发生的事情,她故意转过身子,不理睬男人。
她这般孩子气,让慕瑾祯禁不住心里的怜爱,他哄着妻子说道。
“等用些午膳,再一块去顾府可好,卿卿不是想回家看望吗?今日休沐,顾大人应该也在府中。”
顾清枳还是不动作,不过头却微微侧过来,等待着男人接下来的话。
果然,慕瑾祯没有说完,“我让人找到了玉昙花的种子,养在王府里好吗?”
“真的?”顾清枳转过身,抓住男人的胸口问道,玉昙花是稀有的花种,顾清枳只在书里见过,一直都惦记着。
慕瑾祯毫不客气地将她抱进怀里,“自然是真的。”
顾清枳这才愿意慢悠悠地起身梳妆换衣,不过她实在娇蛮记仇,还是不肯轻松放过。
“夫君,你帮我梳妆。”顾清枳将常用的白玉花卉纹梳举在手里,故意刁难道。
男人看了妻子一眼,疏离冷漠的男人心甘情愿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妻子的乌发。
不止梳发,连穿衣也要男人来。
顾清枳不许侍女上前,她张开手臂,脸上是笃定的神情,“夫君,你帮我穿。”
女子的衣裙本就复杂,里外加起来层数极多,慕瑾祯哪里会穿,加上妻子又在捣乱,不论他穿得对不对,妻子都要冷言冷语几句,弄得他又不确定起来。
好一番折腾,在一边看着的长云都替自家殿下感到劳累,慕瑾祯还是面不改色,为妻子做这些事,倒是格外耐心细致,并不像顾清枳以为的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