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下最重要的却是——

“殿下说笑了，这桩事说到底殿下才是苦主，若是殿下宽宏放过此事，臣妇才要感激涕零。”宋姨娘严肃了面色，弯腰行礼。

只是她直身而立后便出言质问，“只是，殿下可想过，您对枳枳如此纵容溺爱，却算不上什么好事？”

她本就为女儿的肆意娇纵忧心，如果按照顾渊成原先的计划，枳枳嫁给一位家中清净的夫婿，这副特意被教养出来的性子自然没什么问题。

只是，这是皇家，天威难测。

她见女儿嫁人之后，性子越发娇蛮起来，不免日夜忧惧，担心不已。

如今见雍王竟然是这般态度，宋姨娘实在有些担心，也顾不得上下尊卑，直言发问。

慕瑾祯有些不悦，他冷冷地看着宋姨娘，不过念着妻子将不快压下，沉声道，“卿卿是王妃之尊，其余人本就该退让。”

等日后，卿卿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到时所有人更该跪伏在卿卿面前。

宋姨娘听懂他的未尽之语，心下震惊，最后只能低头歉意地说，“臣妇失礼。”

慕瑾祯不欲多说什么，点头告辞，“本王去看卿卿，姨娘还请随意，等卿卿睡醒再一并用些午膳。”

待男人的身影消失，宋姨娘才抬起头来，幽幽地叹出一声。

女儿有一桩幸福的姻缘，这倒是如她所愿，只是雍王殿下这副爱之欲其生的做派实在有些惊人。

盯着女儿用过午膳，宋姨娘又叮嘱好一会儿，才被王府的下人恭敬地送回顾府，坐的也是王府的马车，一路上引起不少注意。

有那刚从江南外放回来的夫人不解内情，轻声问道，“这顾府和雍王殿下有何亲缘不成？怎么三天两头就有来往。”

上京的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不耐烦地解释道，“雍王殿下亲自求娶顾家的大小姐，殿下爱妻心切，连带着看重起顾府来。”

怎么一个五品官的女儿能做王妃？那夫人还是有些不解。

“饶是如此，这顾家小姐莫不成三天两头回娘家，这也不合乎妇仪啊？”

她真心的疑惑，却立刻让她身边的一大圈夫人瞬间远离她好几步，见过蠢得，没见过蠢到上门找死的。

竟然真以为书里那些都是金科玉律吗？再严苛的规矩，都是分人的。

有不忍心的夫人低声告诫几句，“你可别再说了，雍王殿下很是宠爱王妃，你方才那些话若是传出去，你家大人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位不解发问的夫人是贺家主母，家世也不俗，她家嫡子与宫中的二公主结亲，是上京有名的一对夫妻，感情深厚。

贺夫人还没那么蠢，只是在江南被人吹捧习惯，回到上京有些反应不及。

她见往日都是抬头看人的几家夫人脸上是货真价实的害怕，也知道怕了，闭上嘴巴不再多说。

被谈论的雍王府这边，岁月静好，慕瑾祯正和妻子靠在一起说着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