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受到刺激的男人把妻子看顾得更加严实起来。本来就是掌中宝,如今恨不得是时时揣在自己心里,看着妻子有如美丽却脆弱的琉璃一般。
待顾清枳醒转过来,她头疼于不知道如何向家人好友交代这事,躲避几日,发现实在不成,才将自己卧床休养的消息传出去。
顾家那边一直被瞒得很是严实,是男人亲自下的命令,到底是妻子的亲生父母,不能受到刺激,因此等到宋姨娘和顾渊成被雍王府邀请过来的时候,还有些费解。
自家女儿贪玩,常常好几日不与他们联络,却不曾想,这番是受了这么大的罪。
当天,顾清枳就没离开过自己爹娘的视线,她也难得乖乖喝完所有的药,苦巴着脸依偎在娘亲身上,自家爹爹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
她也知道爹娘受到惊吓,乖乖地顺着他们的意思,做完一整天的乖女儿,将很不放心的爹娘送走之后,才悠悠叹气。
还有那两个家伙,顾清枳难得忧愁,她靠在回来照顾她的男人身上,“敏儿和琳若又要念叨我一日。”
慕瑾祯心想偶尔有人念叨一下妻子也是好的,免得再有这种轻信生人的事情发生。
这次若不是卿卿对那位杨夫人发了善心,未必会有这番祸事。慕瑾祯从前怜爱妻子天真纯善不知世间险恶,如今依然怜爱,却更添忧愁。
他总疑虑妻子的善心遭人利用,这次不是,可下次,下下次呢。
他对妻子总说不得重话,让这些说话能让妻子听进去的人来看望妻子也好。
“你怎么不说话?”等半天都没有回应,顾清枳娇娇地揪住男人脖颈间的喉结,用力掐了掐。
自从顾清枳咬破男人的肩膀之后,似乎对如何整治男人有了新的主意,自那之后,男人身上各处都能被她找着理由或掐或捏或拧或咬。
慕瑾祯下意识地让步,“我方才想别的事去了。”他将原本就要说与妻子听的朝堂政事拿出来顶包,“今日朝会已经通过对那小国的处理。”
“嗯?”顾清枳还在撕咬着,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男人爱意难隐地低头抚摸妻子的乌发,“由北郡侯领兵攻打,半月之后出发。”
这种程度的处理,绝对是看在男人的份上,若不是慕瑾祯一力坚持,堂堂上朝对边境小国是不会下如此狠手的。
我朝边境镇压多年,向来安定,无有胆敢入侵的小国,也因此对这些小国,都是报以高高在上的态度。
顾清枳的确挺开心的,她虽然没有受伤,却惊吓颇多,对于幕后主使自然怀有恨意。
“奖励你今晚可以一起睡。”女子的嗓音甜蜜娇软,撕咬的动作也变成了亲吻与爱抚。
慕瑾祯的确被妻子一紧一松的手段把持得死死的,他压下身体的反应,拍拍妻子,“先等等,卿卿,我还没说完。”
又来了,顾清枳不满地想着,每回男人总是说一大堆,非得把她说困才罢休,难得她今晚有些兴致。
慕瑾祯却是一定要与妻子说完,他是那种律人也律己的个性,今日的事情一定会强迫自己做完,连和妻子述说心事也是。
每次都要说完才罢休,那个时候通常妻子已经睡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