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到现在基本都消失了,原本即便可以靠着自己力量复活的艾姬多娜也从未想过要和他们再见。
贝蒂甚至只是因为有个目的而被特意制造出来的产物,说的直白一点也只是可以被利用的工具而已。
至于说,生活了那么久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很抱歉,她根本就无法理解他人和自己的感情。
而且现在的她看起来比贝蒂还要小一点,被她叫做母亲实在有点怪异。
“诶?真意外,换上具身体,我的心态丝毫都变得年轻了呢。”
艾姬多娜淡漠的神情让罗兹瓦尔和贝蒂都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因为在他们印象里的艾姬多娜,几乎是一个完美老师和母亲。
——
圣域之外,一股不稳定的气息正在缓缓靠近,过了四百多年,他又再次感应到了那个熟悉的气息。
那是个年约二十岁的瘦个子男人,焦咖啡色的头发绑在后脑勺,眼睛底下有着貌似不健康的黑眼圈。脸色很差,站姿还驼背,可以说跟活力这字汇无缘,给人的感觉就是穿着衣服在走路的“无精打采”,可是唯有服装格外奇特,到了奇装异服的地步。
和罗兹瓦尔类似的小丑服装,准确来说应该是罗兹瓦尔在刻意去模仿他才对。
在他即将踏入圣域的时候,一道赤红色的洪流将他轰飞了出去。
“哦~「忧郁魔人」?是为了强欲而来吗?即便过去了四百年,依旧对她念念不忘,该说你还真是专一吗?”
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男人看着屹立于天空之上,浑身被火焰包裹的身影,脸色出现了一抹恼怒。
男人正是「忧郁魔人」赫克特。
和潘多拉一样,被其他大罪魔女排斥,隐藏于历史的存在。
“咱讨厌这个绰号。心情好郁闷。你以为咱是自己喜欢才──变成这样子的吗?”
男子朝着千夜大吼着。
“很抱歉,我没有心情知道你是不是受害人,就算你是被那个家伙利用完后无情抛弃了也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来帮你解脱的。”
平淡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慈悲,但不多。
“你又是什么怪物?”
赫克特仰望着天空中的身影,想要用自己的权能将他压扁,可他丝毫有些做不到,因为那个人身边的空间已经被无处不在的压力给压碎了,然而他身上那道如烈阳般耀眼的护罩却没有办法立刻压碎!
在他错愕之际,一道暗红色的领域将他笼罩,漆黑的影子里伸出无数苍白的手将他束缚住,想要将他拖进影子里。
“我?我乃火中之火,掌握着盖世的力量,我,被冠以罪恶之名的魔神!”
话音落下,一道火柱出现在千夜的面前。
“啊哈哈~很快的,就让我将你烧成灰烬吧!”
凶猛的烈焰在千夜的手中变成一只赤红的炮管,而他背后悬浮的光环开始缓缓转动,那颗赤红色的星辰瞬间绽放出耀眼的火光,将光环都燃烧了起来,比太阳还要炙热的温度向着忧郁魔人袭来。
他的身体被烤得汗如雨下,可汗水还未滴落在地便被蒸发了。
千夜的双眸里散发着残忍的赤红色光辉,嘴角那诡异的微笑和露出的两颗尖利虎牙更显惊悚。
烈焰向着炮口涌入,被压缩聚合,赤红的火焰逐渐变成了耀眼的白色。
“轰!”
根本没有任何躲避的可能,忧郁魔人瞬间被一道耀眼的白色光柱吞没,这是极致的火焰,比太阳还要炽热,还要耀眼。
最终影子将剩下的灰烬全部吞噬了,彻底将忧郁给抹去。
“忽然感到有些庆幸呢。”
一个娇小柔软的身躯从后面贴了上来,两只白皙修长的手臂将他的脖子环住。
“你在说什么啊,我们才是一样的,两个不折不扣的恶棍,像我们这样的祸害才应该在一起。”
千夜戏谑一笑,然后转过身来,粗鲁的搂住少女纤细的腰肢,丝毫不顾少女感受的强吻了上去,非常的用力,没有任何是对待爱人时该有的温柔可言,只有蛮横如野兽般的索取,渴望得到爱,渴望到撕破一切的伪善与礼仪,不需要任何的虚假。
哪怕少女的嘴唇都被咬破,流出鲜血,她也像是没有察觉一般,她在理解爱,从一无所知,到笨拙的反应,再到渐渐的适应,如今她已经可以试着去回应。
爱他,是的少女觉得她应该是最爱他的,不是儿女情长的爱,也不是欲望使然的爱,或许那叫命中注定,又或者是理所当然的爱,不需要其他的理由。
如忧郁所言,并非抛弃一切道德,礼仪,善恶,廉耻……只是将最真实的他赤果果的展示出来,他,就是一个存在于任何黑暗中的怪物!
——
夜晚。
圣域莫名其妙的下起了一场暴风雪,大地变成一片银白,风雪遮蔽了视线,让人看不清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小木屋里,某只可爱又听话的抱枕让贝蒂强行拉到了自己的房间,千夜并没有阻止,虽然有点小失望,但还有个更粘人的家伙需要他解决。
房间里按照特某种殊规律摆放许多燃烧着的蜡烛,烛光摇曳,一个身上只披了一张白布,神情冷峻淡然的美丽少女身影再次出现。
「虚饰魔女」——潘多拉!
少女在这有他们两人的房间里欢快的转了一圈,白布下的风光在昏暗的烛光中一闪而过。
千夜的双眼一亮,喉咙似乎有些发干,这大冷天,穿这么少,那不得好好帮她检查一下身体?
将少女娇小的身躯拥入怀中,嗯,很软,很香,很舒服,没毛病。
好,今晚的抱枕就决定是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