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妈:“你站这里你怎么还没看好哦,你站这里她还摔了,带个娃子手机不离手。”
简:“我哪,我哪有手机不离手啊,我跟你说话呀,我怎么知道她要摔下来呢?我愿意她摔下来吗?摔了我不心疼吗,这么生气干嘛,而且摔都摔了你生气凶我就有用了她就不摔了?”
安妈:“我不跟你讲你不知道!不长记性!”
她反复的摸着安冬狗的脑袋,手足无措的哄着抱着转着,转身同简奶妈疾言厉色:“哭成这样子给我娃子!摔到哪里怎么得了!带娃子就是要小心,看到要摔了你就要赶紧!还慢慢吞吞的,几件衣服在那里摆来摆去搞一上午,带娃子就好好带娃子,摔出事情来我看你怎么搞,摔出事情来我看你后悔去,摔出个好歹来你要后悔一辈子。”
简奶妈只感觉火冒三丈,道理完全没办法讲下去,宝宝她也抱不到,任何一句话一件小事都能成为她的攻击点和爆发点,她不愿自己也像安妈那样光是恼羞成横眉怒目:“那你讲这些有什么用呢,她摔出问题来了吗?”
安妈:“还等她摔出问题,摔出问题还得了,摔出问题就是大问题!”
宝宝经历了半晌的号啕,现在逐渐开始安静,又开始抽抽搭搭的低头一面哭一面玩手里的积木,眼泪鼻涕口水糊成一团,她既不理安妈的安抚,也不要简奶妈的怀抱,好像谁都不是能给她止疼的人,又好像已经不疼了,又可以嗨了。
宝宝还在她怀里,别当孩子面吵。简奶妈把所有道理翻来覆去在脑子里跟自己讲几遍,越过越压不住:“你看她的时候摔了就摔了?我看的时候摔了我就不得了就天塌下来了?我是后妈吗?我想这样吗?你不小心搞到的时候我有讲什么吗?她摔了再怎么不情愿再怎么担心,已经摔了,那赶紧看伤口看摔的怎么样,严重了去医院不严重她自己玩,你生气发脾气干嘛呢?讲我有什么用呢?遇到问题先想解决的方法先解决行吗?别生气别发脾气行吗?每次一有事你永远先生气先骂人?这么生气干嘛呢?好好讲不行呢?不会吓到她吗这么吵,总是喜欢不依不饶干嘛?我虐待她了啊??!而且现在这时候不是正好可以跟她讲这些地方危险以后不要爬不要去了让她印象更深刻吗?我这次看住了下次呢?永远在身边盯着她?”
安妈:“她懂嘛?她能知道嘛?她这么小她能知道嘛?她就知道摔了知道疼,她这么小她能知道这里不能去不能爬?”
安妈的声势小了些,转而改为絮絮叨叨的碎碎念和批判:“还好好讲,摔出问题你后悔来不及,为什么这样,因为你年轻人不懂事总是不在意不细想不多考虑!你再是亲妈还是要注意,我讲你……”
简奶妈无力又无奈透顶,宝宝这时候在奶奶怀里扭半天下不来,又开始着急,并朝简奶妈伸手要抱抱,她一句话都不想再说了,从安妈手里接过安冬狗,又揉了揉她摔到的地方,搂着她到房间去。
床上一大堆衣服还没收拾完,安妈还在客厅和洗手间来回忙碌和念叨,简奶妈把安冬狗的脸轻轻的捧着,呢喃着问:“宝宝还疼不疼?”
小东西雨过天晴。
她摸摸她摔下来的地方:“是摔的这里吗?嗯?疼不疼?妈妈吹吹好不好?对不起哦,对不起好不好,妈妈……”
可爱的小东西像都听懂了,看她两眼,也学着大人模样给她吹吹眼睛,摸摸小脸,亲亲脸颊,并得意的欢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