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跟他说,她还能跟谁说呢,还有谁可以让她讲这些,没有了,除了他没有任何人,不管从小看到大的从简妈那里得来的感悟,还是单纯只从书里读来的,背后讲人小话,没意思,没必要。
她又想安社畜,那是他妈呀,从她肚子里钻出来的,不然他还能咋呢,算了吧。
那还能跟谁讲呢,或许,假如,跟简妈讲的话……算了,挺好的,过的挺好的,不像以前的她。
转天中秋安社畜回来,简宝妈哀怨又欢喜的,竟不知道首先该摆什么脸,她原本昨天下午到现在都没理他电话信息,想回来也不要搭理他,可还没到中午又想,算了算了,好容易回来一趟,好容易能见一回……
还在私家车上已经等不及带着安冬狗去楼下晃晃悠悠的等着了。
她又想,就算理他,也不要太过分高兴了,显得太没脸没皮不长记性,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可即便这样还是绷不住,她这个人,只要对方先对她笑了,伸出手来搂一搂抱一抱,就是再大的火再忍不住,她也就莫名其妙的跳过去了。
安社畜回来,进门时走在安冬狗和简宝妈后面,叫了声妈,安妈在厨房做饭,要笑不笑的,里头藏着气儿,但憋着没说出来。简宝妈只余光晃一眼,当没看见让他陪安冬狗玩去。
回来中午,剩下睡半天,中秋竟然一天过去了。晚上安社畜带娘仨去公园散步,回来刚开了门就见安妈拎着他中午背回来的背包骂:“你这包背回来,你里面衣服干净的糟的?”
简宝妈回头见安社畜心虚的模样:“脏的,准备洗的。”
安妈:“准备洗你不拿出来还等着臭了我再给你翻出来?放这里捂着发霉发臭?你放这儿准备自己洗?”
安社畜捂脸笑了笑,不吭声。
安妈瞧见,越发骂的收不住,倒不是多严肃,反而带着笑,但她一骂人总是妈娘老子的带着,简宝妈觉得郁闷,又忍不住好笑。
安社畜跟着她进房间来简宝妈还逗他:“该,回回让你脏衣服拿出来,找骂。”
又捂脸:“我给忘了。”
简宝妈给手机充电:“还忘了,你就养成习惯了回来当大爷!什么都给你搞的好好的,我早说了让你把要洗的拿出来,还有你那包,八百年不洗一回,抽烟的,脏衣服的汗味,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往里面扔,让你晒一晒,跟没长耳朵似的。”
充好了电,又去衣柜给他找衣服洗澡,想他先洗了,等下再给安冬狗洗了能有人带,衣柜里他的衣服都单独放,每次穿了安妈洗了都放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