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过程挺简单,但毛文忠看对了眼,破天荒留下吃饭,自觉帮未来媳妇在厨房打下手,出来时一脸灰渍,王戬将录制的视频往飞升老头那不停的发,没一会来电话,就一句话:“无论什么条件,这媳妇要再黄了,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孰话说老石出马一个顶两,吃饭时聊天,女孩姓陈名芳,小名花妮,双亲早亡就剩个奶奶相依为命,中专毕业,27岁,至所以拖着没嫁,皆因奶奶双目失明,舍不得扔下,非带着一起出嫁,对斯文流氓而言完全不是问题。
待酒足饭饱相亲结束,毛文忠立马打电话,让老爷子开车接奶奶去医院看病,陈芳大喜过望,眼泛泪花主动拉手,仿佛遇见救星许久不愿撒开。
两人正式勾搭上,没老石和小两口啥事,仨人任务完成各回各处,晚上接到毛家老太太打来的电话,老人是白内障中晚期,已送省三甲医院手术,还有救,并千恩万谢替他们家找这么一孝顺的儿媳妇。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斯文流氓高兴过头,早把正事忘到九霄云外了,还自己给自己批了三天假,跟着未来媳妇去了省城,星期一上班徐鹏飞找不到人事总监,打电话一问傻了眼,狂骂一顿。
没办法,毛家娶媳妇事大,只好亲自出马打电话王戬,结果连打好几遍无人接听,气得差点没把手机砸了,一个个忒特么不拿总经理当干部。
气归气,客诉还是要处理,于是将邮件转发至毛文戈,让他自己瞧着办,同时下了死命令,下月十日之前四车间还是现在这个鸟样,该干嘛干嘛去,收到邮件毛文戈玩儿得更绝,直接回了封辞职申请,徐鹏飞那血压歘歘往上飙。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徐鹏飞只好叫来工艺总监毛辉祖,啥也没说调转显示器亮明他儿子的辞职申请。
“唉,我就知道早晚会有今天。”毛辉祖表示无奈。
“我的哥呀,问题是现在该怎么办?你是工艺总监。”
“实在没辙……让小戬兼任吧,我算看出来了,这川俞除了他谁也玩儿不转。”
“可人不接电话,明显不愿意接手啊。”
“怎么可能,川俞是他一手搞起来的,我来打。”毛辉祖现场拨号仍无人接听,琢磨良可又打给毛文忠,问明情况撂了手机,道:“文忠说中午吃饭或晚上打,这兔崽子好像又在憋大招。”
“唉,再这么下去,咱们这帮人迟早玩儿完。”徐鹏飞忧心忡忡道:“你们毛家好逮出了文忠。”
“徐家不是有徐岩吗?”
“可徐岩只擅长搞技术,不擅长搞管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毛辉祖眉毛猛然一跳,仿佛悟到什么,脸色逐渐变得凝重,猜测道:“鹏飞,你说……这会不会是总裁设的局,故意折损徐毛两家的后辈?”
闻听此话徐鹏飞细细琢磨确实很像个套,且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两人目光莫名对视仿佛碰出火花,异口同声道:“总裁想改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