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冥冥中的定数,几番与徐康年见面皆在郊外的农家小院,但想从千年的狐狸口中套出点秘密,王戬自是下了些功夫,关在书房凭记忆手动画了张图,正是王孙寿交给小孙儿的玉佩。
葛燕那边也来消息,田队的想法与王戬相同,也觉得不合适,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让王戬偷偷带个窃听器就行。
一切准备就绪,晚上王戬才体会到为啥葛燕先前不想生孩子,闺女一会哭一会闹,好容易哄睡着了又怕翻身时压着,熬到后半夜两口子才昏昏睡去,没等睁眼就觉得身子下一股冰冷,轱辘起身一瞧好家伙,闺女尿了一大片。
“靠,怪不得没人愿意生孩子,这谁受得了。”王戬埋怨道。
“才一个就受不了啦?等儿子出来看你咋办。”
“拉倒吧你!一个就够我受了,再生个儿子咱俩还活不活了?”
“我就生,哼!”
惹不起咱躲得起,再聊下去小两口非打起来,王戬匆匆起床胡乱洗漱,扒完丈母娘做的早餐,进书房揣上图纸火速逃离这是非之地,瞅着贼闹心。
开上辉腾在指定地点与田队汇合,难得两人单独相处,拿到窃听器装屁股兜里,王戬很想问问案情进展,奈何田队那嘴跟涂了502似的,发动引擎扬长而去,气得王戬发微信大骂一通,典型的过河拆桥。
轻车熟路奔郊外农村,院内,老石正生炉子,大夏天的门口烟雾朦朦颇有些意境,推门进院来得太早,徐康年还没到,约好的是九点,谨慎起见老石压制好奇心啥也没问继续手头的活。
自打葛燕怀孕到升级当了爸爸,王戬从未这么清静过,也体会到老石为啥在农村安家,正如徐康年感慨的那般:好地方啊!
清静难得,王戬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到那把琵琶,心血来潮一曲《霸王卸甲》弹出了楚项羽的无奈和王孙寿的绝望,老石暗暗点头予以肯定,宋局在封闭的审讯室跟着打拍子,田队一脸懵逼,有种家里死人的感觉。
“宋局,这么大科学家居然会弹琵琶,少见啦!”田队拍马屁道。
“听说是叶教授的主意。”
“唉,可惜咱们这种大老粗学不来。”田队话音刚落,扬声器莫名泛起阵阵杂波,不到半分钟彻底没声。
“看来徐康年很谨慎,随身带着反窃听干扰,咱们小看他啦。”
“明白,中午我上皇家花园问问。”
……
计划失败,徐康年现身,听完《霸王卸甲》拍手称赞,老石自然毫不吝啬附和,有说有笑走进堂屋,俩大人主位左右泡上茶,王戬在里屋放好琵琶顺手拆了件纯牛奶,回堂屋搬把椅子坐下边。
“小戬,难得你主动找我一回,可是光源研发有突破性进展?”徐康年开口问道。
“暂时没有,不过快了,紫玉矿石一到立马见分晓,今儿找您是为别的事。”说罢,王戬从另一边屁股兜掏出图纸摆上桌面:“老板,您肯定见过这东西。”
徐康年拿起仔细看了看,面色坦然不咸不淡,放回桌面反问道:“何以见得?”
“徐晗的埋骨之地长出的那棵草。”
“呵呵~~”徐康年乐道:“你的意思是……我徐家藏着始皇帝的传国玉玺?”
一老一小过招打哑迷,老石趁机过手看罢两眼,插话道:“看外形,这确实是秦朝时期的刀币,但制造粗糙,又以玉石为料,想来制作得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