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俢头晕眼花,“歇歇歇,让你歇。”
“师尊最好了!”水明漓大声欢呼,整个身子扑上去。
“为师记得方才谁说师尊最讨厌?”
“……”少年眸子狡黠,故作惊讶,“没吧,师尊听错了。”
太荒大帝气的笑出声,“你是说为师耳朵不好?”
“怎会!师尊耳朵最好了!”水明漓拍马屁道。
“……”马屁都不会拍。
明日不用起早,水明漓泡完澡哼着小曲高高兴兴钻进被窝。
轰隆!,突然闪电伴着雷声劈下,水明漓顿时汗毛竖起,扯着嗓子嚎:“师尊!”
太荒大帝披散着头发光着脚推门走了进来,还没看清情况怀里便多了个黏黏糊糊的东西。
“师尊,徒儿今日跟你睡好不好?”水明漓哭着嗓音问道。
“不好!”帝俢毫不留情拒绝,“你多大了?”
“我不管!我就要跟师尊睡!”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太荒天气多雷雨。
水明漓双手死死搂着太荒大帝的脖子,两脚蹬着腿爬了上去。
帝俢眉毛一抽,朝他腰上拍去,“我看你这个臭毛病何时能改掉。”
“师尊惯的!师尊得受着!”水明漓浑身一麻,瓮声瓮气道。
帝俢磨着牙,“为师造了什么孽。”
说归说,帝俢还是将挂在身上的少年拖回自己屋。胡乱的扒拉开脖子上搂的死死的手臂,故作生气,“快些睡!”
“噢。”水明漓熟稔的打个滚裹了被。
“……”帝俢头痛的抚额。
轰隆!,隆隆的雷声炸开,水明漓立马抓紧身旁衣袖,挤了过来,“师尊。”
“为师在,睡。”抬手布下隔音罩。
少年睁着明晃晃的眸子,“可是我还不困。”
“你想如何?”
水明漓一手捏着自己的发一手捏着他师尊的发又在打结。
“不怕疼了?上次谁被扯疼,又哭又闹?”帝俢挑眉看他忙忙碌碌。
“还不是怪师尊,离徒儿那么远。”
帝俢瞬间气笑,一手又拍在少年腰间,将他拍的浑身一麻。
水明漓登时坐起来,一屁股跨在劲瘦的腰上,两缕头发拉成直线,来回晃动。
“师尊又来!”
“下去。”
“不下!”
“下不下?”
“不!”
“以下犯上,该不该罚?”
腰间又是一麻,水明漓直直的趴下去,气呼呼的一口咬上脖颈。
帝俢吃痛又无可奈何,只能掐了他的后颈,“松嘴。”
“唔……不……”少年叼着皮肉含糊不清的摇头。
帝俢干脆将被子一扯,闭了眼,任由少年像只小狗一样又拱又咬闹腾到睡着。
“渴。”睡到半夜,少年迷迷糊糊的揉眼睛。
你是我师尊!帝俢立刻就醒了。手指微动,茶杯稳稳飞来。
少年就着喝了一口,又拱进怀里,将手摸进衣襟贴在硬朗的胸膛上。
…………你是我爹!帝俢摸到少年背后拉了拉被子,不让一丝凉风窜进来。
翌日,太阳升起老半天了,成群的仙鹤扑棱着翅膀落在屋外,认真的梳理羽毛,时不时发出嘹亮的啼鸣。
“吵。”
一个枕头从皎纱中飞出,门自动打开,枕头朝着鹤群砸过去。
顿时,发出扇动翅膀和惊慌的啼鸣。
“待会自己洗枕头。”帝俢眼也不睁说道。
“它们日日来,哼。”
话音刚落,一只巨龟又顶着门爬进来。
“……”
“这么勤快做什么!还让不让睡了!出去!”水明漓猛地坐起来,手指着门外。
努力爬行的龟整个一顿,调转方向,飞快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