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
烈焰想说的是,小殿下好像知道自己不是君上的血脉,也好像将白狐狸当成……
烈焰站着不动,脸憋的涨红,狠狠喘一口气,继续道:“我们刚出魔域,就被守着的梵荥梵莐看见了。太荒,太荒大帝跟了我们一日。”
水明漓怔住,手指不自觉蜷起,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嗯。”
倾吾道:“下去吧。”
烈焰魂不守舍的点点头。
水明漓不由自主看向魔域边界。他,还在那里。
倾吾轻轻握住水明漓的手腕,嗓音很温柔,“小公子,该睡觉了。”
他们睡在一间屋子,也睡在一张床榻。
倾吾握紧他的手,似乎在叹气,“好快呀。”
水明漓朝他笑,神色却有些恍惚,“很快。”
他不知来的竟这般快。
心底密密麻麻的疼一丝一丝蹿出,缠的他要喘不上气,水明漓忍着惊慌努力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许久,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眉间舒展开。
该来的,总是要来。
第二日,水瑬一早起床,从洞口钻出,出了魔域后直奔南方去。
烈焰感受着再次跟上的气息,心惊的直想抖。这个男人,在等什么……
…
有苏灼回去总觉得不太对,莫名有些失落,鬼使神差又来到这棵花树。他惊讶的发现,小娃娃竟然也在,似乎是专门等他一样,面色严肃的坐在花枝上,像个小大人一般。
有苏灼抬头看他,轻轻跃上树枝,“你来找我?”
水瑬别扭的哼一声,“我只是路过。”
有苏灼哑然失笑,也没戳破他,问,“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水瑬看着他,认真道:“阿瑬。”
“我是有苏灼。”白狐狸笑笑。
水瑬飞快看一眼他腕间的珠串,“你成亲了吗?”
白狐狸被问的一愣,眸子垂下,“没有。”
“你这么大了,为什么不成亲?”
“没人要我。”
水瑬再问,指着珠串,“你的心头肉为什么不要你了?”
“心头肉。”白狐狸喃喃道,声音难过起来,“我,我对不起他。”
水瑬猛地抓紧旁边的枝干。
白狐狸突然抬头看他,四目相对,水瑬心中咯噔一声,“你,你为什么这么看我。”
有苏灼敛下神色,状似无意收回目光,从袖间掏出一团毛茸茸的白团,“这个送你。”
那是一团又白又蓬的狐狸毛,一看就是挑的最柔软的毛发做成的坠子。
水瑬紧紧捏着小手指,“我不要。”
有苏灼将狐狸毛塞在他手中,“拿着吧。”
狐狸毛软软的,带着瓜果的香味,小娃娃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有苏灼同样沉默着。
为什么这个小娃娃见到他的珠串反应很奇怪,还问蚌和狐狸生的孩子是什么?还有他发尾坠的透明的蝴蝶……
他,他到底同阿漓有什么关系……
“我,我回去了。”小娃娃突然道。
有苏灼点头,既没问他为什么突然走,也没留他,“好。慢一些。”
他看着小娃娃离开的背影,纵身一跃,无声无息跟了上去。
一股强大的威压突然袭来,俊美的男子落在他身前,“不劳狐君相送。”
有苏灼愣住,他看着早就消失不见的远处,“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