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接过，叶浅浅一言不发地抽完，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话：

“可以，很好！李长生，你是我记事以来，第一个这么碰我的男人。”

“过奖，过奖。”王觉拱手一笑。

半眯着眼睛，绕着王觉走了半圈，叶浅浅将烟头丢进的他刚才的牛奶瓶里，出去到帐篷门口，两手交叉抱于胸前，背对着他说：

“要是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小子死定了！”

“领导慢走！”

凌晨2点45分，雨还在下，白川叶子准时准点醒来。

和之前住在医院的时候不同，这一次，周围不再是安静和明亮。除了熟悉的昏暗、逼仄，外面噼噼啪啪、像子弹一般的落雨声，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晚上。

“惠子……惠子？？”

旁边的李雪睡眠同样很浅，听到她惊恐又担忧的低声呼号，禁不住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白川！别怕，我在这里！”

白川叶子猛然扭头，看了看坐起身、脸上挂着笑意的李雪，白天那一幕幕无比温暖、美好的画面，当即驱散脑海中的负面情绪。

白川叶子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紧紧握住李雪的手，声音嘶哑地说：

“李雪……谢谢你，真的谢谢！”

入睡前，从司马源发来的信息那里，认识到白川极有可能的悲惨遭遇，李雪感同身受，同样眼眶湿润，她带着笑问：

“不介意的话，以后，你可以把我当成惠子，我也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勇敢的姐姐！”

“我要和花国的朱莉安一样，留在华夏，永远留在天神身边！”

白川叶子拼命点头，似乎拿定了什么主意，起身说道：

“李雪妹妹，我想去海里游个泳，不要惊动其他人，可以吗？”

“白川……外面还下着大雨，你……你确定？”

“想要彻底拥抱光明，必须先直面黑暗。”

白川叶子一脸坚定道，“只有这样，我想，我才能完全恢复过来。我也才有资格，作为天神的守护者。”

“我陪你！”李雪跟着起身。

两人重新换上泳衣，手牵手摸黑出了帐篷。刚到海边，一道电光闪过，看到一个人形黑影杵在不远处，两人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尖叫连连……

“喂，别大惊小怪的好吗，我刚尿到一半，差点被你们吓出病来……”

穿一条泳裤、光着膀子的王觉抖擞干净，转过身来，拿起插在地上的手电筒照过来。

“原来是王觉先生……”

白川叶子哑然失笑，李雪捂着胸口，想骂脏话的一瞬间，又想起不知道有多少个摄像头、多少双智者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生生忍住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你们也喜欢……对着大海嘘嘘？”

撑开雨伞，王觉凑近过来，“赶紧去吧，刚好我在，给你们放哨。”

“王觉，我们是要去游泳，不是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李雪音量提高两分，“你要放哨，可以，我们不上岸，你不能走。”

“游泳？？”

王觉又走近两步，围着两人转了一圈，目光放在白川叶子身上，十分不理解地问：

“白川妹妹，这是你的主意？”

“我……抱歉，我应该一个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