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将军……我……”
郑西关欲言又止,显然是有话不好出口,冉悠似有所察,忙抱拳道:“郑大人……末将是个粗人,有话您不妨直说……”
“冉将军,你也知道,郑某本是个带兵之人,朝廷让郑某出任邺城城主一职,属实有些赶鸭子上架的意思,郑某初到邺城不说,毫无辖制属地的经验,对征缴粮草的事更是一窍不通,为了能尽快凑齐粮草,郑某想与将军借一个人……”
“哦?大人这是看上末将帐下的哪位将军了?”
“不……不是将军,我想让阜瑶公主留在城主府协助郑某征集粮饷,不知冉将军意下如何……”
郑西关应该是看中了阜瑶的洞察力,尤其是阜瑶对政局走向的敏锐嗅觉给这位求贤若渴的城主大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另一层意思应该是要表明他征调粮草的诚意,将阜瑶留在城主府,莽骑便能随时知晓征调粮草的进展。
冉悠思忖须臾,扭头望向阜瑶道:“丫头,你是否愿意留下来帮郑大人征集粮草呢?”
“全凭将军做主……”
阜瑶将皮球踢给冉悠自然是愿意留在城主府做事了,冉悠仔细斟酌了一番,拱手道:“郑大人,虽说阜瑶公主留在莽骑大营中多有不便,但至少可以保证她的人身安全,来城主府做事倒是会少了这些麻烦事,但城主府人多眼杂,可安全是个大问题呀……”
“这还得劳烦冉将军调派一支莽骑入驻城主府,一来是保护阜瑶公主的安全,二来则是防止有心人在粮草上做手脚……”
郑西关句句不离粮草,冉悠也不好拒绝,加之阜瑶有意留在城主府做事,冉悠索性便答应了郑西关将阜瑶留在了城主府。
阜瑶乃是阜宁公主,也是沧澜国的重要人质,郑西关岂敢怠慢?忙差人将邺城主簿的房屋修缮了一番,用以安置阜瑶。
冉悠调派了五百精兵给郑西关,其目的自然是怕阜瑶趁机逃回阜宁,郑西关丝毫不敢大意,除了自己可以进入主簿大院外,其余人一律不准出入主簿大院,就连阜瑶也不得踏出大院一步。
但阜瑶却不在乎这些,反而很享受这种坐牢的生活,别说离开主簿大院了,她连房间都不曾踏出过一步,整日与沧澜历典为伴,潜心翻阅沧澜历史典籍,丝毫不关注大院之外的事情。
郑西关口中不止一次提到无名这个奇怪的名字,加之在苍澜历典中有很大一部分历史都与吴氏有关,阜瑶不经意间对无名产生了些许兴趣。
经郑西关口述,无名在平宁关里的英雄事迹深深的烙印在了这位公主殿下的心中,尤其是无名善用兵,懂医术,又是修者,更重要的是其驭人之术已达炉火纯青之境,连郑西关这样老谋深算的军中老将都对他钦佩有加,居然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郑大人,你说的那是人吗?简直就是神呀……”
郑西关长叹一声,唏嘘道:“说他是神人倒也不夸张,若是无公子在邺城就好了……”
“既然冉将军是无公子的兄弟,那我们可以借冉将军的名义去找无公子讨教一番呀……”
“唉……我也想呐,可是无公子乃是江湖人士,居无定所不说,沧澜皇室将吴氏一族……”郑西关话说一半忽然咽了回去,摇头叹息道:“不好与无公子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