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凭什么？为什么？你到底哪里好，让那么多神为你牺牲自我？祖母为了你，踏入轮回门，以普通人生活九十年，也是为了暗中保护你，你觉得你得到的还不够多吗？”斯若看着窗外却不看云兮。

“姐姐，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没有忘记，我很感激生命中有你们。”

“哼……现在你的仙骨解封了，我当初被封印的神灵也恢复了，天界对我们的惩罚终于结束了，你的守护神洛宁一直在你身边，从未离开过，可我！我连我的守护神是谁、在哪里！都一无所知，上天从来都比较垂怜你。”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想找到你的守护神，我和洛宁也一直在寻找，只是，你的守护神……自天宫后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对，你口口声声说帮我寻找我的守护神，可一直以来，你真的尽心找了吗？为了让你觉醒，我们碰到那么多事，你可真将我的事放在心上？”斯若站起来看着云兮有些不悦。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云兮不明白，之前温柔的斯若怎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她被斯若一步步逼到墙角，却不敢出声。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变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变了，或者，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从前在天宫的时候开始，我便喜欢欺负你，你梦里不是都看到了吗？”

“姐姐，那不过是幼年间的玩闹罢了，不能当真的。”

“哼，玩笑？我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对我那么好？后悔吗，你走吧，我不会跟随你们离开，我的守护神我自己找，等我找到他，我一定亲手杀了他。”斯若说完便转过身。

“姐姐，不管你如何对我，我都要陪你一起找你的守护神，等找到了，我也要问问他，为什么几千年都不出现，我会替你好好教训他。”云兮拉住斯若的衣服，眼泪就要流下来。

“你走吧，不需要，你总是能轻易将你的委屈和可怜表现出来，惹得大家怜爱，我现在却恨透你这个样子，仙神就该有个仙神的样，你看看你，哪里像仙神？”斯若见云兮要哭，更加生气。

“姐姐，你别生气，先冷静冷静，我马上离开，明日我们不走了，我会和洛宁一起寻找你的守护神。”云兮看着冷漠的斯若，慢慢退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云兮越想越觉得不对，回想从前，斯若总是微笑看着她，有危险的时候也替她挡着，为什么现在一切都变了，自从最后一缕残灵归体后，虽然身份变了，却失去了温柔的斯若，如果重来，她宁可回到从前，宁可选择温柔的斯若姐姐，也不愿拥有现在的仙神身份。

想着想着，便觉得难过，嘴里叫着姐姐，眼泪哗啦啦流下来。

洛宁过来的时候，看见云兮在哭，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他走到斯若的房间门口，也站了一会儿，觉得这房间里似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最终还是没有走进去。

他远远地在树上躲着，看着斯若房间的窗子，透过窗子，洛宁见斯若独自坐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一般，看了很久，也没有看到斯若房里有什么异样。

斯若变化实在太大，皮囊里的斯若似乎被换了一般，虽然他对斯若的关注不多，却也总听到蝶儿和雪儿抱怨，大家都觉得斯若完全不像从前了。

洛宁守了很久，也没有察觉到异样，还是去找云兮，门打开的时候，云兮已经哭着睡着了，洛宁拿了毯子给她盖上，看着她红肿的双眼，十分心疼。

云兮一直在睡，洛宁仔细回想半年来的事情，柒沫在琉璃幻境外不小心暴露的印记到底是什么，子樱死之前说的白色影子又是什么，他越来越好奇柒沫的身份，一个大胆的想法涌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