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若带着云兮站在城楼上看着远处那些得了瘟疫的人，眼里没有任何同情之情。

“姐姐，那我……是不是也会像他们那样，神志不清，胡乱咬人？”云兮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

“放心吧，瘟疫若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传播，恐怕浏阳城内早就尸横遍野了，刚才袭击你的那个小女孩服用的是一号药，看来，一号药绝对不能再用了。”斯若没有回头，只认真的看着人群。

“那，你可有办法挽救服用一号药的人？”看小女孩自咬了云兮后，彻底发了疯，云兮觉得孩子好可怜，幸亏当时将得了瘟疫的人分了许多院子分别照看，要不然，整个城的瘟疫病人都要遭殃了。

“每个院子十个病人，纵然我能研究出一号药的解药，也没时间熬制，更没有足够的药材，这些天，整个城的药铺我全都看过了，要救他们恐怕是不行了，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加快速度寻找源头。”

“可是姐姐，他们也是……”

“没时间说那么多了，你等下去将那个院子里的人都烧了，免得祸害其余的病人，这时候，牺牲是必然的，你要以大局为重。”斯若拉着云兮的手，不希望云兮再犹豫。

“姐姐……”

“不要说了，我不会浪费时间救他们，余下九个院子里的病人还在等着我研制出解药，我先去看看其他病人如何。”斯若说完飞下城楼，离开了。

云兮慢慢走下城楼，她想，也许斯若姐姐说得对，时间宝贵，每一刻都不能浪费，因为每一刻都可能是在救人，如果为了这十个病人耽误了余下的病人，甚至附近城镇的人，真的不值得。

她看着眼前院子里疯狂的那些病人，真下不去手，斯若姐说要火烧了他们，这可是在杀人，她下不去手，最后想了想，她将院子的门紧闭后离开了。

斯若在不停配药，云兮将药拿给瘟疫病人喝，每个院子都不重样，她们会精确记下病人服用了什么药，就这样又三天过去了，斯若已经连续几天没有休息，最后一副药配完，她想站起来走走，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云兮，来，扶我起来。”她叫醒云兮。

云兮忙跑过去扶起斯若，斯若本想说什么，却忽然间呆住了。

“你是不是没有烧了一号院子里的那些瘟疫病人？”斯若看着那个方向，脸色都变了。

“我，我没有，我下不了手。”云兮不敢说谎。

“你，你真是妇人之仁，这时候了，你还用你的善良面对他们，你看天上的月亮，月光中带着煞红，看样子，一号院那些病人已经成了气候，想要再除掉他们已经……”

“姐姐，你的意思是？”云兮看斯若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那个决定一定带来更多余患。

“现在应该还来得及，城里的每一个病人都不能出城门，你现在立刻去将城门死死关上，在各个角落撒上磷粉，有瘟疫病人想要出城则立刻用磷粉烧了他。”

斯若一边说，一边翻找口袋。

“这个是手套，你一定要戴在手上，磷粉也要小心保存。”斯若说着，忙跑进药铺拿了一袋白色的粉末交给云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