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从记忆里扒拉扒拉,脑子里恍然大悟,她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原身那个吃里扒外的小师弟丁飞远啊!
能说出这么一番话的脑残,确实有病!
凤梧掀起眼皮闲闲扫了站姿笔直的少年一眼,原身从前把人照顾的挺好,就是忘了日常给他补补脑子。
“丁飞远,你就是这么跟从小把你照顾长大的师姐说话的吗?若是那时便知你今日会这般看待我,当初我又何必对你百般照顾,呵!往日的那些姐弟情意,在她姜蛮蛮的眼泪里,竟是一文不值了,可悲,可叹!
目光扣住丁飞远腰间的那两柄短剑,凤梧冷漠开口,“既然你我再无情意,你腰间的那两柄短剑是你生辰我送你的,不若你现在把它还来,也算了却你我姐弟一场的情分。”
丁飞远下意识退后一大步,两只手分别按压在腰间,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
这两柄短剑若是一般,他自是不会留恋,但这是江湖有名的锻剑人无语子亲自打制的,虽与上古流传下来的那些神兵利器比不得,但如今江湖中,又有几人能有神兵在手。
每年下山历练的时候,和别的门派弟子切磋交流时,他常常能收获一大片羡慕嫉妒的目光,不是因为武艺,而是腰间的这两柄短剑。
他怎么舍得还回去?
这么想着,丁飞远脸上适时露出些绵软的表情,从前师姐最是见不得他这副样子了,现在他还想故技重施,却不知,会吃他这一套的人,早就死了。
凤梧不为所动,一个起跃,抽出剑鞘中生锈的宽背重剑,瞬息间,人就朝着丁飞远的面门刺去。
凤梧的慢动作让他有时间抽出短剑自卫,剑尖离丁飞远眉心不到三寸距离,被丁飞远手里的双剑交握着卡着剑刃不得寸进。
凤梧挑眉一笑,“没想到六年时间里,师弟的剑招越发凌厉刚猛了,师姐我如今都多有不敌。”
重剑的剑刃被凤梧轻轻往下按压一层,丁飞远握着双刀的虎口就像是伤口撕裂一样剧痛无比,从头皮里滑出的汗珠,连带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起,越滚越大,最后慢慢滑入月白的衣领间。
丁飞远心中惊骇难辩,没想到师姐看着轻飘飘的一剑,威势如此之重,勉强控制住自己双腿别再小师妹面前打颤,保住些颜面,凤梧那里已经收了招势。
突然,凤梧翻转手腕,原本竖着的剑刃变成了横劈的姿势,丁飞远现在不仅虎口撕裂,就连稳稳当当拿着刀的手腕也被刚才那看似轻柔的一下,震的整只手臂酸麻不止。
凤梧脚跟撑地,极速后提,稳稳当当的坐回自己的圈椅里,原本还气势凌人的剑,如今已经乖巧的躺进了剑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