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并没有错。我心想，为死者烧钱可能更多的是为了活人。许多人在已故亲人面前表现得很孝顺，但在他们活着的时候却恰恰相反。在我们村里，有一个挥霍无度的儿媳妇会虐待婆婆，但婆婆去世后，她哭得好像自己的生命取决于它，这一切都是为了获得更大的遗产份额。

生存确实不容易;致富取决于演技。

听到我们的谈话，陈咧嘴一笑，对我说：“你想去哪里，只要把钱给我，我甚至可以给你买一辆坦克。

我完全看不出这个老家伙有这么好的技能。但我很快就明白，他不是制造所有这些东西的人。

陈把我们带到房间的一角。推开几个花圈后，一扇门露了出来。原来这家伙买了两个车库，把它们连接起来。我心想，这扇门后面一定有什么黑幕的事情在做。否则，它就不会那么隐秘了。开门后，里面传来嗡嗡的声音。

邻近的车库是一个车间。

我走进车库，发现车库漆黑一片。它比我们之前所在的仓库要混乱得多。有许多半成品的纸人偶和纸屑。在车库里，两台印刷机连续工作，生产纸币。打印机旁边是一台电脑，一个年轻人正蹲在一张破椅子上，茫然地盯着电脑屏幕，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的笑声。

看到这一幕，陈立刻怒不可遏。他打开灯，指着年轻人，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废物，现在你被我抓住了，你只知道在玩。那边那个矮个子，你把纸贴在小车上了吗？

那一刻，我不太明白他的方言，但我能领会大致的意思。原来，那个和我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是他的工人。这应该是工作时间，但他在玩游戏。当灯亮起时，我看到年轻人转过身来。他的头发比我略短，似乎染成了浅色。他有一张椭圆形的脸和一双小眼睛。当他意识到自己被骂时，他急忙关闭游戏，挠了挠头，对陈说：“哦，我搞错了。我犯了一个错误。请不要骂我。

说着，他急忙起身，然后用很标准的普通话对韩万春说：“你好，春叔。你吃饭了吗？

韩晚春显然认识他，于是转身对坐在他身边的陈蕙脖子说道：“好了，好了，没事又怎么一直骂人？等你赶走别人的小零钱，再看看哪里能找到他这么好的帮手？

陈蕙脖子哼了一声，然后又换回了普通话。他说：“如果我不责骂，他怎么能进步？他的家人把他托付给我，所以我必须严格，对吧？你还在做什么？赶紧起床;春叔，我需要给你做衣服。

年轻人叹了口气，然后站起来穿上拖鞋。他的皮肤非常苍白，那种经常熬夜带来的苍白。黑眼圈在他的眼睛下面很突出，这是深夜的标志。陈蕙的脖子和韩万春坐在电脑前，讨论着服装和头饰款式。与此同时，年轻人向我走了过来，虽然这个地方是一个工作室，但它本质上是一个小工作室，所以允许吸烟，但必须在通风区附近进行。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香烟，道了谢，然后开始抽烟。看来老爷子和陈伟的脖子不会很快完成他们的工作，于是我和那个年轻人聊了起来。通过我们的交谈，我得知他叫钱超，来自禹城的一个小县城。他从家里学到了纸工艺品的艺术。高中毕业后，他没有继续深造，陈伟的脖子是他父亲的老朋友，所以家人把他送到这里，是为了在外面的世界里积累一些经验。

我自我介绍说：“钱，你老板真的很熟练。

他笑了笑，回答说：“你太善良了。我可能比你小，所以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小钱或钱扎志。

说着，他继续和我聊天。出乎我意料的是，他提到陈伟的脖子已经很久没有做纸工艺品了，除了做丧服。我之前在车库看到的纸工艺品都是他做的。出乎意料的是，我这个年纪的年轻人竟然精通这门手艺。

钱超很健谈，半个小时，他一直没有停止说话。他告诉我，他从不离开家，整天留在这里工作。终于遇到可以倾诉的人了，他想聊一会儿，生怕自己的语言能力会下降。

我好奇地问他：“你从不出门，整天工作;这不是很难吗？

他笑了笑，低声说：“坚持下去，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我其实挺开心的，整天都在玩游戏。

事实证明，这位老人没有上大学的原因是他沉迷于游戏。在这里工作对他来说恰到好处，他整天都在电脑前度过。只要陈伟的脖子不注意，他就会整天玩游戏，尽情享受。

在完成葬礼服装后，我们离开了车库。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去韩万春家排练。我学会了在不同情况下该说什么，以及要多少钱。虽然这门生意不熟练，但为了给苏一丹买戒指，我还是接受了。时间慢慢流逝，我越来越着急，因为苏一丹的生日快到了，生意还没来敲门。

但是，韩万春告诉我，这种生意就像钓鱼一样;你不能急于求成，需要耐心。于是，又过了三四天，就在我耐心耗尽的时候，传闻中的生意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