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日军的新一轮轰炸来临,日军的三架轰炸机在十几辆战斗机的护卫下,形成的战斗机群从天空飞旋而来,密集的炸弹落在阵地上摧毁大量的机枪碉堡。
战壕上残破的机枪碉堡已经失去了保护作用,在马云峰的命令下机枪手开始往防炮洞转移,但日军的战斗机子弹几度盘旋在阵地上扫射。
我旅步兵团在快速的减员,还坚固的炮楼,楼顶上的重机枪对着天空的日军战斗机,轰炸机疯狂的咆哮。
日军的战斗机俯冲而来一排子弹打过来,把炮楼上的机枪手打的粉碎,有弟兄继续爬上楼顶对盘旋俯冲的日军飞机继续射击。
轰隆隆……
一架接着一架的日军战斗机滑落爆炸,整个三架飞机被击落,日军的战斗力才迅速返航。
日军的步兵进攻结束,轰炸也结束。
但日军的炮却是哑火了,过了一个小时都没有日军一颗炮弹打下来。
这一刻弟兄们都有种感觉,日军的炮击阵地被突击营干掉了。
各个炮楼楼顶之上,散落着大量的血肉还有十几颗机枪手的头颅,他们都是睁着愤怒的眼睛,死在了日军战斗机的扫射下。
收殓尸体的弟兄们把血肉还有头颅装起来,把炮楼楼顶打扫干净,把死去的弟兄们送到墓坑。
左翼阵地上,十几个突击营的弟兄背着一具尸体回来,那是牛达的尸体!半边膀子被炸烂,左边的一只腿一只胳膊都没了,他们黑着脸回阵地,看到的弟兄们都看着他们,安静的看着他们。
良久才有弟兄喊了一声:“突击营的弟兄,日军的炮击阵地炸了吗!?”
一个突击营连长咬牙喊道:“炸了,一个炮兵联队全他娘的炸了,还摧毁了一个炮兵旅团上百门九二步兵炮,三十门火炮,还有二十门榴弹炮。”
“突击营的其他弟兄呢?”步兵新一团的一营长问道。
“死了,全他娘的死了,老子的营长死的透透的,就剩下营长他娘的还算囫囵。”突击营的这位连长吼着回应道。
怪不得日军的炮哑火了,也怪不得日军的飞机玩命的轰炸,日军的战斗机持续了三个小时不肯离去。
“狗日的牛达,你他娘的陪黄三去了!?他娘的……”杜飞握着拳头喊了起来。
董承明大口大口的吸着凉气,接着怒吼着提起轻机枪对着天空一轮猛射:“啊啊啊……狗娘草的!”
赵铭一拳头打在了战壕上,咬牙道:“都战死了,一个个倒霉玩意,倒霉玩意!”
牛达的尸体被背到了旅部,连长焦二毛立正报告道:“突击营完成任务,向旅座报到。”
马云峰颤抖身子坐在凳子上,他此刻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站不起来!张二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牛达的尸体哇哇大哭起来:“旅座,旅座,就剩下俺了,剩下俺一个了啊……”
马云峰颤抖着手点燃一根烟,声音也颤抖着问道:“说说,为什么伤亡如此惨重?你们遭遇了什么!?那么多弟兄怎么都战死了?
为啥就剩下,剩下牛达一个是囫囵,还算囫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