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实在累,才肯匆匆结束。
让人送来了水,看着她困倦的模样,心里涌上一抹愧疚感,挥退了侍女,上手自己亲自来。
安妄这双手,曾经只爱拎剑,杀人。
现在伺候人,倒是第一次。
动作笨拙又粗糙。
“你到底会不会?不会出去!”江棠念现在火气很大。
殿外候着的侍女都听到了,纷纷低下头,装聋作哑,全当听不见。
安妄慢悠悠道,“棠棠,凡事都有第一次,忍一忍就习惯了。”
顿了两秒,他突然留下了一句事后评价,“我其实还是喜欢正常的方式。”
江棠念忍无可忍,“滚。”
“……”
一室静寂。
竖日。
江棠念醒来的时候,脑子里一阵昏昏沉沉的,一摸额头,好家伙,发烧了!
都怪安妄这个傻蛋!
江棠念咒骂了千百遍。
女孩子来生理期的这几天身体本就不太好,何况江棠念她还着了凉,整个人就显得越发的无精打采,蔫了吧唧的。
喝完药后就直接在床上躺着,哪也不去,但睡也睡不着,很难受。
安妄看她这样,每天都要陪着她。
江棠念本来就够烦了,看到始作俑者,更烦!
刚开始,只是语气克制着说,
“你不要出现在我的寝殿里。”
安妄:“……”
他退了一步,听她的。
然后,她开始得寸进尺了。
“你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安妄:“……”
再退一步。
自我安慰中……
她这几天只是心情不好而已,等这几天过了就好了,他不同她争。
最后,
“你还是不要回府了。”
安妄:“……”
他有家他不能回?
真是,唯有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有府邸不能回,最后被赶去了皇宫。
安珒看到他的时候,表情是惊讶的。
“你怎么来了?”
禁足期都还没过,他来皇宫干什么?真不怕被有心人举报,被史官弹劾吗?
安妄坐在御书房内,撑着下颚望着远方,表情淡淡中透着一股忧伤,许久才道,“被赶出来了。”
“……”第一次见这个弟弟这么狼狈的,安珒肆意嘲笑,笑够了才认真道,“女人不能太惯着。”
惯着就容易不知天高地厚。
安妄挑着眉没说话。
江棠念这脾气的确是越来越骄纵了,一不高兴了就让他滚,换成以前,她哪敢这么和他说话的?
偏生,他还真乐意去哄她。
安妄转移了话题,不想再谈这件事,“边关又有动静了。”
平静了四年的局面将被打破。
据暗卫探查,匈奴在封国边境出现,近期还与之发生了不少小摩擦。
安珒听着面色不由沉了两分,手指敲着案桌,语气不明,许久才道,“你有什么建议?”
安妄换了只手撑鄂,眸底冷而淡,冷白面容俏的很,意兴阑珊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