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亓理空顺延草木的足迹寻去,关于季访梦他们的具体方位概况一无所知,摸不到半点迹象。
那个地方没有草木,又或者有人挡住了她的探查。
亓理空悄无声息的收回能力,没敢惊动对手。
“岑哥,刚才有人在探查这边的情况,被我挡下。”
守在门口的男人看到来人,禀报上一秒发生的情况。
岑彦珺站定在牢房面前,昏暗脏乱的环境之中,噌亮的皮鞋与之格格不入。
“能找到对方的具体位置吗?”他手掩盖在人中上方,阻断掉空气中难闻的气味。
男人摇头:“对方发出的能量太过微弱,我也只是来得及感受到短短几秒钟的波动,确定不了位置。”
“嗯。”男人低沉应答一声,没在追问这事:“开门。”
男人掏出钥匙,推开房门,里头关着五个浑身布满鞭痕的男人。
脚上带着沉重的镣铐,脖子上锁着电子圈,皆靠墙而坐,见对方进来,没有半分动作,眼中充满戒备。
“你们说说,要是归顺于我,为宛东基地做事,何至于受这些罪。”
卫客跟在岑彦珺身边,时刻防备着对方的反扑,即使是五个身受重伤的男人,也不容小觑。
那可是猎豹小队,数一数二的顶尖特种小队。
要不是他们得到消息,现在的阶下囚就该换成他们了。
“俞离白,考虑的怎么样,你也不想手下的这些人跟着遭罪吧,就连自己的故乡都回不去。”
岑彦珺蹲下,看着完全不理会他的俞离白,手指伸向那些裂开的伤口。
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可手上却将对方的伤口撕开,用力戳向里头的肉。
“你,休想。”俞离白忍着大腿上撕裂的痛感,咬牙吐出三个字,彻底断了对方的念头。
季访梦的手脚筋皆断,背上的大口子导致他不能同其他人一样正常靠在墙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将手戳进队长的伤口之中。
“有本事你就一刀剐了我们,不然让我逮着机会,你必不得好死。”
依沛春抱着想要起身的季访梦,死死的盯着岑彦珺。
“那可不行,就这样杀了你们,可不划算,京州的那批物资,还得靠你们几个,我才能拿到手。”
见俞离白面色惨白,因为疼痛而扭曲的五官,让岑彦珺心情大好,抽回带血的手指。
卫客见状,递上手帕。
“说来也是要感谢几位,要不是你们的以身犯险,我还没有这么好的机会和京州那边谈判呢。”
接过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上带着温热的血迹,岑彦珺起身,手帕早已血迹斑斑。
“哦~对了!”就在要离开之时,他好似无意一般:“今天来了三个奇怪的人,两女一男,你们猜,会是来救你们的人吗?”
见地上的人毫无反应,岑彦珺迈出去的脚收回来,转身来到季访梦身边。
卫客将依沛春拉走,没了支点的季访梦砸在地上。
“上次你偷偷报信的那个女人就在其中,是吗?”
岑彦珺的小刀在他背上画起网格:“数,一。”每说一个字,割开一块皮肤。
背上的痛感叠加上还未愈合的大口子,季访梦几乎昏死过去,又被凉水泼醒。
“岑彦珺,有本事你就冲我来,放了他!”一声咆哮带着十足的怒气,俞离白强行扑向岑彦珺,却被卫客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该死的软骨散!!!
心中愤恨万分,出卖他们的人不仅了解他们每个人的异能,还提供给岑彦珺能够导致人软弱无力的药物,让他们动弹不得。
“那可不行。”岑彦珺遗憾的摇晃脑袋:“这种打在他身,痛在你的心的戏码才好玩嘛!”
“狗贼!你不得好死。”季访梦背上已无几块好肉,林木一在一旁忍着痛感,怒骂对方。
这话在岑彦珺听来,倒不是骂人的话,更像是对他的褒奖:“那就借你吉言了,希望你到时候还能这般中气十足。”
没意思,还是这样的戏码。
岑彦珺寻不到乐子,将刀丢给卫客:“他们几个,这几天多用些药,要一点力气都用不上的那种。”
“是!”
得不到想要的结果,再待下去也没意思,岑彦珺朝门口走去。
在房门处停下,背对着五人:“那个木系的女人,挺有意思的。”留下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随即抬脚离开。
卫客跟在他身后:“岑哥,就这样放他们回去吗?”
京州那边已经谈判好,三日后就来赎人,一手交人,一手交物资。
“自然不!”岑彦珺的笑越发邪性:“临走前,我得给他们送上一份终生难忘的大礼才行。”
昏暗的过道中,泛黄的灯光照射下,那双阴鸷的眼神被藏于阴影之中,看的卫客后背直发凉。
“你怕我?”
岑彦珺停下脚步,转身捏着卫客的脸,抬起对方的下巴,语气中带着几分疯癫。
在灯光的照射下,岑彦珺精致的五官蒙上一层朦胧的美感,在卫客眼中,就像深山中的精灵一般,神秘又危险,让人为其着迷。
下巴上的手稍微用力,痛感传至大脑皮层,可卫客没动半分。
双手握住修长苍白的手指,小心翼翼轻握:“没有,只是有些担心你。”
又是这种眼神!
岑彦珺最是讨厌他这双眼睛,甩开对方的手,眼神一如往常的深情,可言语却不减半分。
“我喜欢女人,要不,你去变性吧。”
卫客顺着对方的力道,歪向一边,这话现如今听来,已无关痛痒,起初比着还难听的话,他都听过。
“该放下了.......”
声音虽然小,可在寂静的走廊中,像是被放大数倍,毫无防备的进入岑彦珺的耳朵中。
岑彦珺面色不明:“你若是想离开,走便是,我没强留你!”
说的轻巧,加害者一直是他,给自己带来无法磨灭记忆的也是他。
放下,要该如何才放的下!
又怎么会放的下!!
卫客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这话,紧绷着身子,躲在光影中。
见对方一副灰败模样,岑彦珺厌恶至极,挪开视线,看向走廊漆黑不见底的尽头。
风从走廊一端吹过,卫客只觉度日如年。
“你去找几个人,三日后,我用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