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卜!你从我身上下来!”
“不行!不要!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因为下来了我就会死!!!”
死死贴在诺斯托亚背上的夏布洛洛卜,拍着手好像是在炫耀她是多么的大聪明一样,只是让被夏布洛洛卜用双腿夹在空中的诺斯托亚留下一头的黑线。
没错!现在夏布洛洛卜正用自己的双腿如同夹娃娃机一样,死死地把诺斯托亚夹在半空中,活生生就是一个奇行种模样。
而且,他们两个人保持这种状态,已经不是一时半刻。
那是自打夏布洛洛卜和诺斯托亚两个人进入到这片空间世界的内侧开始,夏布洛洛卜就这么死死地夹着诺斯托亚不放。
如果,诺斯托亚的生物钟没有问题的话,他被迫保持这样的状态已经起码好几个小时。
也就是这几个小时里面,他深刻地感受到了魔王的身体是有多么的讲理了。
虽说这片空间,一直刮着次元素强风,如果不持续飞行的话,很可能会迷失在这片空间里面。
但是夏布洛洛卜用这么别扭的姿势,硬是都夹了他这么久,竟然还可以兴奋地哼着歌。
这简直太…算了!不知道怎么形容!
反正诺斯托亚觉得为了自己的颜面着想,他不能保持这样的方式去见夏莲·奥塔她们和有可能会出现的一直游荡在这片空间的第五魔王与第五勇者躯壳。
他得想想办法。
“不是!洛洛卜!咱们得讲点道理和魔法!就凭你的恢复力!我死你都不一定会死!就算编借口能不能编一个靠谱点的。你把我放下来吧!我自己可以飞的!”
诺斯托亚叹息着评价夏布洛洛卜这蹩脚到尬的借口。
可被说破的夏布洛洛卜却还是死鸭子嘴硬,非要和诺斯托亚耍赖皮,就是不愿意撒手,就是要和诺斯托亚贴贴到底。
为了表现自己的决心,夏布洛洛卜还俯下身子在诺斯托亚背上撒娇一样磨蹭,到诺斯托亚耳边发出了恶魔的呢喃。
“不行!不要!我说我离开诺斯托亚背上就会死!是因为我已经患上了离开诺斯托亚就会死的病!”
“额,洛洛卜!你这个病,是不是七面世界只有你一例啊?”
诺斯托亚不知道觉得好笑还是觉得难以形容,用右手掩住了面部,从嘴角抖出了一丝丝颤抖的声音。
“那当然!别的家伙得了这种病的话!通通都要死!这个病只有我才可以得!”
夏布洛洛卜趴在诺斯托亚的背上说的是那么理直气壮,以至于诺斯托亚有一瞬间都觉得这是啥正经词汇。
但是,诺斯托亚和现在的夏布洛洛卜不同就在于他还有着一个正常人的脑子。
他没法听到这种肉麻到人都要头皮发麻的话时,还像夏布洛洛卜那样心安理得。
毕竟,夏布洛洛卜是脑子骚坏了,他的脑子还是有用的。
无可奈何的诺斯托亚,俯首看向了身下那犹如无底洞黑洞一般的深渊,眼神都有些发直。
不行了!受不了!夏布洛洛卜什么时候可以变回来啊!!!她还是当个蹭的累的傲娇好!
…
当诺斯托亚和夏布洛洛卜两个人发生着让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尬穿地板的互动时。
在夏布洛洛卜发电的时候,被次元素乱流吸附进来的夏莲·奥塔等人由于没有像夏布洛洛卜那种抵抗这种力量的能力,只能在这种狂乱的风暴之中随波逐流。
虽然夏莲·奥塔很想要保护好所有人,但是凭借她的能力,即使在被夏布洛洛卜升格之后。
在面对夏布洛洛卜这个等级下才能抵抗的乱流时,她的能力还是捉襟见肘,拼尽了全力也才保护下被吓坏的夏洛·爱提。
其它的两个人则是在乱流之中吹散了,不知道被带向了这片空间的何处。
不过好在,其它两位都是身经百战有着丰富经验的人,夏莲·奥塔也不需要太过担心。
她现在有点庆幸于和她在一起的夏洛·爱提小姐。
因为相比之下于其它两位,夏洛·爱提小姐其实是她们一行之中最为弱小的,几乎所有的力量都不过来自于兔耳族的传承。
而兔耳族从来就不是什么强大的种族。
如果没有人的保护恐怕她都无法活下来,可其它两位却也不是什么会照顾人的角色。
那位神秘的前勇者大人,就不用说了,不仅控制过夏洛·爱提小姐,还践踏了对方的心意。
至于夏布洛洛卜大人的那位宠物,芬莉斯大人。
虽然说她的力量肯定是除开诺斯托亚和夏布洛洛卜两人之外最强的,但是却也意外地继承了夏布洛洛卜大人的脱线性格,平时照顾自己都有点问题,照顾夏洛·爱提小姐就更加。
说起洛洛卜大人的脱线性格,身为洛洛卜大人的女仆骑士竟然没有觉察出洛洛卜大人身上的不对劲!我真的失职!
也不知道洛洛卜大人现在怎么样了!
“咦!?我这是?”
在夏莲·奥塔在担忧着夏布洛洛卜和诺斯托亚两个人的情况时。
在乱流之中被次元素冲击到昏迷的夏洛·爱提,总算是在夏莲·奥塔的膝枕上醒了过来,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夏洛小姐!您醒了?!感觉怎么样?”
“头有点晕!我们现在这里是在哪里?!我记得我刚刚看到了洛洛卜大人发疯想要伤害诺斯托亚大人,我刚刚想要阻止,就被一阵狂风吹进了山里面,然后…”
夏洛·爱提扶着额头,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次元素对她似乎没有留下很大的影响。
看到夏洛·爱提无事,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夏莲·奥塔,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迷惑的夏洛·爱提说道。
“爱提小姐,你被那股乱流冲击冲晕了过去。我只能勉强带着你,随着乱流被裹挟到了一个较大的平台处,找了个地方让您休息。”
“平台?!我们现在不是在地面上吗?!”
扶着头的夏洛·爱提艰难地坐了起来,这才发现她们现在是置身在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天空如同一副被水彩乱泼而成的油画,抽象至极的符号类生物在天空中游荡,而在她躺下的不远处,就是这片平台的尽头,尽头之下是不断扭曲螺旋着的深渊,贪婪地吸取着这片空间的所有物质。
“夏莲·奥塔小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完全慌了手脚的粉耳兔子,慌忙地询问着夏莲·奥塔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