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是搞错了,我们学校的学生,不会无缘无故转学的。”
陈校长看到对方软硬不吃的样子,丝毫不慌乱的从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张证明,上面是屈暮歌亲笔签名的入学通知。
发文单位就是南城外国语,上面甚至还盖了南城外国语的公章。
直到看到这个证明,洪主任的表情才有了一丝的松动。
但是作为一个老行政人,她也知道,就算这件事情确实他们已经谈好了,但是只要她不肯放这份档案,屈暮歌就不会走的那么容易。
想明白这件事之后,洪主任也躺回了座椅上。
“就算您拿出了这份证明又能怎么样呢?屈暮歌现在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档案也在我们学校。可不是您随便拿一份入学证明就可以更改的。更何况,我们和她之间可是签过合同的。”
如果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会被洪主任的气势和所谓的合同吓到,但是已经被屈暮歌告知过是口头合同的陈校长却是没有那么慌乱。
因此陈校长语气依旧淡淡的说“我知道。那孩子也跟我说过,你们之间有一个口头合同。但是你说这口头合同也没有法律效应啊。更何况,您是和一个十二岁的孩子约定的口头合同,除了您谁又能证明呢?”
“你!”洪主任看陈校长这个态度,知道对方今天是不拿到屈暮歌的档案不打算走了。
因此洪校长也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坐正“您说再多也没有用,今天我不批这个条子,她的档案,你就是调不走。”
看到洪主任这个样子,陈校长反而觉得好办了。
以权和关系压人,他一个省会的一流学校的校长,总不至于还要去求一个地级市的主任的。
这要是跨了省他可能还要想想办法,现在只是一个省,那对他来讲,不要太简单。
因此陈校长看到洪主任的态度,笑的更灿烂了“你们学校的校长我也是认识的,比我小了一些,开会的时候见过好几次,学习的态度也很好。想来我找他,他照样会给我处理的。”
听到陈校长语气平淡的说自己是校长的前辈和比校长官大的时候,洪主任的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了一些。
关系牌打不通,洪主任就开始打感情牌“她一个孤儿,从北方来到这里,没有钱也没有人,手里只拿着一张没什么用的介绍信,是我收留了她。她现在从我们学校出去了,翅膀就硬了,转头就飞了。你问问她对得起我吗?”
对于洪主任的说法,陈校长也没有办法。
所以他才说,要是真的以关系和权来论,他才觉得简单。
现在却牵扯到了恩情,这个陈校长也不能去反驳对方。
毕竟屈暮歌以后就算到了他们学校,也不能背上一个忘恩负义的名义受人指摘。
“既然您也知道她是个孤儿,学校也是为了培养学生的地方,她能从贵校进入我校,以后出了成绩,贵校大可以一起做宣传的。我想不管是我还是屈同学,都不会否认这样的事。而且我们学校的教学条件,肯定是好过贵校的。”
洪主任听他这么说,却突然横眉一指,质问道陈校长“教学条件?我们给她的教学条件还不好吗?我们可以直接把她送去南城读大学,我们给她的条件还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