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破开大门,瞧见那婚床上交叠在一起的两道红影,瞳孔骤缩挥出的剑气更加凛冽。
楼肆抱着午皓破开寝宫的墙壁,飞身而出,退开至数百米外的隐蔽处。
下一秒,大红的婚床顿时四分五裂。
闹出的动静太大,已经有不少好事者纷纷前来围观。
尤其是一些听过某说书先生的离谱剧情的人,更是在宋奕出现的那一刻就伸长了脖子,时刻注意他的动向。
见他毫不犹豫劈开了婚房大门,不由得在心中惊叹,妈耶!不会真是三个人的故事吧!?那说书先生真乃神人也!
“瞧见没,你的好学生气得连你也想一起杀了。”楼肆这会儿是彻底不装了,贴在午皓耳边挑拨离间道。
“……”午皓也瞧见了那只剩一堆残骸的床,虽然这点程度恁不似他,但可以看出宋奕好像确实气得不轻。
宋奕不依不饶,执剑向二人的方向袭来。
楼肆将午皓留在原地,黑色的丝线从掌间窜出,凝聚成剑,飞身去迎敌,还不忘又拉踩一句,“他想杀了你,我可舍不得你受一丁点儿伤。”
“……”你先把我身体里的丝线抽出来,解开我的禁制,再来说这话。
“你哥哥没教过你,不要来坏别人好事?”楼肆接下宋奕一剑,嘲讽道。
“……”宋奕抿了抿嘴唇,对他挑衅一般的话语置若罔闻,只是剑招更为狠厉。
二人短兵相接,闹出的动静更大,越来越多的人纷纷前来围观。
“青云宗的少掌门怎么跟魔尊打起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他们打的还少么?”
“好像也是哦……”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好吧?重点是时间!时间!今儿是魔尊大喜的日子,这少掌门就算是再想找魔尊干架,那也得挑个时候啊!”
“啧啧啧,还是在人刚进洞房的时候挑事儿,门被破开的时候瞧见没?”
“瞧见了瞧见了,嘿嘿……两人还躺床上呢?估计是这事儿啊刚到一半就被人打断,这滋味,啧啧啧,可不好受,要我我就直接破口大骂了!”
“你这动嘴算什么?这不?直接动起手来了!”
“话是这么说,但这少掌门好歹是名门大派,也忒不挑时候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见一人摇头晃脑,慢慢悠悠地道,“这挑的正是时候!恰好赶在了这对新人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之前!”
“何出此言?”
众人八卦心起,纷纷好奇地朝那个人围了过来。
“你是说那说书先生的话本?”围过来的人中不乏也听过那段说书的,附和道。
“什么话本?什么话本?”
众人好奇心更甚,像是鸡毛落在了心脏上,痒痒的,按耐不住!
那人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啊,这新娘……额,不,这除魔尊之外的另一位新郎,与那青云宗少掌门啊,有故旧!”
围观群众纷纷竖起了耳朵。
“自小私定终生,要做一对神仙爱侣!”那人在说书先生的版本上又添油加醋了一番,“后来,少掌门因天赋异禀被青云宗掌门相中,收做关门弟子,可惜这另一位新郎稍微差了那么一点,又因家中逢生变故,两人就此失散!”
众人顿时唏嘘不已。
“后来啊,这魔尊在与少掌门的一次决斗中,一着不慎身受重伤……”那人似乎觉得说书先生所说的,魔尊被围剿并不合理,毕竟修仙界中并未有过这般传言,于是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找了一个看起来更为合理的理由。
围观群众似乎也觉得他说的在理,纷纷点头,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恰好被这另一位新郎救了啊!这新郎对其好生照顾,这一来二去,魔尊心生妄念,但那新郎早已心有所属,自然是拒绝了魔尊。
可这堂堂魔尊,哪容得别人拒绝!
当下使了些卑鄙手段,将那新郎拐回魔宫,逼着他成亲!
这少掌门不知从何处听闻了此事,又得知了那新郎原是故人,想起二人的山盟海誓,便想着找那新郎问个清楚,却不知那新郎原是被迫的,于是啊……就有了今天这番场面!”
这人差不多已经将说书先生原本的剧情,用自己的想象力改得面目全非。
所以说啊,这谣言要是起了头,没被掐死在摇篮中,就会被各类人辅以自己的想象力,衍生出各种版本。
“真是一段孽缘!孽缘啊!”
众人听完,不由得感叹道。
午皓在一旁的隐蔽处听着,只想单走一个6。
佩服世人的想象力。
但不得不说,虽然细节上有些偏差,但大体上好像还真跟现实相差不远?!
“话说回来,怎么天上只有那少掌门和魔尊在斗法?这另一位新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