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叔,不管您答不答应,我和冷婳都已经是合法夫妻了。”
司云寒直戳重点。
气得薄闻宏吹鼻子瞪眼,虽然司云寒长得好,能力也比他自己的儿子强,但总有种自家好闺女被人占了便宜的憋屈感。
“我可听薄淮应说,你们还没办婚礼。没办婚礼,司老爷子好像也不乐意。”
提到司老爷子对冷婳的态度,薄闻宏就更来气了,“我薄家的外甥女可金贵着呢,没道理去你司家受委屈。正好趁着还没有对外公开,你们把证一扯,我直接带着我外甥女回新京。新京也有不少优秀的年轻人,不愁找不到适合我家外甥女的好男人。”
这话一半是替冷婳委屈,一半是真的对司家不满。
司云寒现在有点能理解薄淮应为什么那么不着调了,太阳穴突突,还不能得罪了亲舅舅。
只是司老爷子先前对冷婳的诸多刁难,也的确让他理亏啊。
目光一冷,远在司宅晒着太阳的司老爷子猛打了个喷嚏。
有点冷,回屋吧。
司云寒斟酌了一下,认真道,“薄叔,首先冷婳还没认您;其次我们的婚礼,冷老爷子已经同意了;再者,我和冷婳也不会离婚。最后我可以保证,冷婳和我在一起后,谁都欺负不了她,包括司老爷子。”
“动动嘴皮的事,谁不会。我不管,你现在还没达到我外甥女婿的标准。我不认!”
薄闻宏只要一想到他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到死都没能回家。他的心就揪的生疼。现在外甥女又吃了那么多苦。
终于他找到人了,怎么也要把人放在自己眼皮下护着,不然怎么对得起已故的父母,妹妹呢。
“我现在就去找她。马上认祖归宗,就回薄家做娇娇小姐,不做任何人家的媳妇儿,老婆!”
薄闻宏说干就干,说完他就开门,想去找人。
司云寒叹气,紧跟其后,“薄叔,冷婳她还没起床呢,您这么大摇大摆地闯进我们夫妻住的房间,不太合适吧。”
薄闻宏闻言,脚步顿了一下。外甥女现在是大姑娘了,他这个素未谋面的舅舅突然冲进去,的确不合适。
他看向司云寒,转念道,“那冷老爷子,我总可以去看望一下的吧?”
他打听过,冷家对他妹妹很好,冷老爷子对外甥女更是宠得没话说。他薄家也是讲礼数的人家,就冲这一点,他也该好好正式拜访一下。
“爷爷刚苏醒,身体还没恢复稳定,受不得一点刺激。如果您想拜访,不如多等两天。”
司云寒委婉地拒绝了。倒不是不乐意,主要是海珊阿姨是薄家幼女的事情,他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冷婳和爷爷,更不知道他们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
所以不管是出于爷爷的身体,还是婳婳的心情,他都不敢贸然让薄家人突然出现在爷爷面前。
薄闻宏闷哼一声,他知道司云寒说的在理,但他连夜赶来江城,却连外甥女的一面都没见到,这心里能不堵得难受么。
冷家的遭遇他也有所耳闻,冷渊算死里逃生,他也无从反驳。
薄闻宏沉默的时候,司云寒也没有立即开口赶人。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薄闻宏周身的急切感开始慢慢降低,司云寒主动开口,“薄叔,您总得给冷婳他们一个知晓和消化的时间吧。走吧,我送送您。”
薄闻宏一滞,“怎么,他们还不知道这事儿?”
司云寒坦然,“薄淮应说要等您点头,毕竟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冷婳和薄家的关系。既然事情没有完全落定,我不想她有了希望,又失望。”
说着他又确认道,“薄叔,您当真能确定海珊阿姨就是薄明珠么?”
提到已故的妹妹,薄闻宏一阵心酸,“确定。薄家人都有一个胎记,就是右侧腰部都有三颗成花瓣形状的红痣。传话这是薄家的祖先用了特殊的秘术留下的,只要有薄家血脉的人,无一例外。你就说外甥女有没有吧。”
反正他在看到薄淮应给他的冷婳的那张照片后,就已经可以肯定了。
正常人听到这里都会觉得荒谬,但司云寒非但没有,还小小愣了神。因为冷婳的右侧腰部,的确有这样的胎记。
薄家祖上就是以奇闻怪术发家的,只是后来才改做的药材生意。现在依然把控着华国百分之八十的中药香料生意。
“婳婳她确实有,但海珊阿姨有没有,就只有她这个女儿知道了。所以保险起见,我希望薄叔能等我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