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上加痛，中年男人不住地翻白眼，似乎与死了的鱼一个样。

这边，沐一玖盯着这个发出刺耳尖叫并躺尸的男人，平静地拿起花瓶，用力打下去。

嘭！

“啊！”

……

在男人的一声又一声的痛苦喊叫中，沐一玖一直拿着花瓶砸人，花瓶碎了，又重新拿来一个，不停地砸。

直到屋中的血腥味弥漫。

沐一玖的视线转向胯下，再次举起花瓶，大力地落下。

“啊！！！”

一甩下去，男人那微弱的痛呼声猛地加大，分贝之高，声音之凄厉，无法用语言进行描述。

沐一玖扔掉花瓶，拍了拍手，视线盯着男人。

「二仔，他现在能活多久？」

【报告宿主大大，经检查，若无救治，还可以活三天。】

「嗯。」

沐一玖瞥了眼躺在床上跟尸体差不多的人，转身离开。

屋外。

沐一玖走到自己的车上，坐下来后脚踩油门，车就如风般朝前飞驰而去。

月亮的光芒落在她的脸上，能瞧清那黑色的眼睛，深邃，危险。

「二仔。」

沐一玖开口，眼睛盯向前方，「你去查一查月家做的事情，任何违背法律的事情，然后找出证据，匿名发给警局。」

【好的。】

回到家后，沐一玖直冲浴室，洗去那被沾染的血腥味。

边洗边想着月雪的事情。

按照月雪已经趋近疯狂的程度，她不敢告诉月雪她的母亲是被凌虐致死。若是曾经那趋近理智的一面，她或许会考虑一下。

想着，沐一玖开始思考起来应对的方法，毕竟她说过会给月雪消息。

洗完澡后，沐一玖穿上衣服打开浴室门。

“你做什么呢？”

幽幽的声音，在黑暗中猛地响起，简直是猝不及防。

沐一玖感觉自己有段时间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了。

她转身，在浴室侧面的略微暗处，看到了站在那的人影。

“我洗澡啊，这不是很明显的事。”

沐一玖答着，随即又道：“你别站在阴影里，快走出来。”

阴影的人动了动，向前走了几步，浴室的灯光照在了那张白皙的脸，以及那深不可测，仿若深渊，仿若黑洞的眼睛。

沐一玖上前拉住月雪，往冰箱走去，每走到一个按钮旁，就按下按钮，不一会儿，屋子的黑暗就被亮起的灯光驱散了。

“你怎么还没睡？”沐一玖边走边问。

“睡不着。”

月雪沉默了一会儿，开口。

“你，为什么大半夜洗澡？”

沐一玖已经走到冰箱旁，她放下月雪的手，边开门边道：“突然间想洗澡了，也想喝饮料。”

说着，沐一玖拿了一瓶饮料出来，朝月雪晃了晃，“你要吗？”

月雪摇摇头，继续道，声音透着股试探，“我还以为你出去了，混了外面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回来洗澡，清洗身上的味道。”

沐一玖打开饮料盖，喝了一口后，笑着回答：“你的想象力怎么这么丰富啊！”

“好了，现在也很晚了，你快回房间去，睡不着数羊什么的。”

“嗯。”

月雪应了声，沐一玖抬眼看去，就见那黑色的眼睛幽幽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