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亭栩像是洞悉了她的小心思,“所以你来我屋里,是想说服我对表姐死缠烂打,你也好对季大人死缠烂打?”
“我,我,哼,我不管你了!”甘亭兮说着便往外走。
甘亭栩叫住她,“站住!小妹,你别去生事,也别自取其辱。”
甘亭兮听了,也只是愣了一会儿,便头也不回飞快走出去了。
西院的甘亭千双手支着脸,满眼歆羡地道,“明予表姐真是幸运,遇见这么好的郎君。”
卢氏笑着道:“你明予表姐除了出身低了点,样样不差,除了运气,还有实力,当然,咱们千儿也是不差的。”
“但是扬州就没有如季大人这样的郎君。”甘亭千道。
“不说扬州没有,便是整个大锦,这样的人也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卢氏说道。
“那表姐和季大人成亲,咱们能去长安吗?”甘亭千说到这,一脸兴奋。
“这个,就得问你爹爹和祖母他们了。”
到了五更天,季年见傅明予有些精神不济,平日里机灵的样子不在,还因为困而有些迷糊,季年瞧着便既心疼又稀罕。
“回房去睡一会儿吧,守到这个时候也差不多了,天准备亮了。”季年温声说道。
“哦,那你呢?”傅明予很少熬夜,此刻也确实有些疲乏了。
“老太爷老太太睡了,你爹娘说不定也歇下了,所以我便不去辞行了,明日你帮我跟他们说一声,改日我再上门致歉。”季年道。
“好,你也回去睡一会儿,白天,”傅明予很想说明日要不要一起去城外的庙会,但是想想她们一帮女眷小孩,想必他会不喜,于是话到了嘴边却改了,“白天起晚些也无妨。”
季年笑着揉揉她的头,“我等会儿出发前往楚州,上元节回来与你过节,然后一起回长安。”
“这个时候去楚州可是有要事?”傅明予一问,便觉得不妥,他是金吾卫上将军,若非要事,也不会过节还不安生,“你保重,早去早回。”
“好,”季年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福庆初新,寿禄延长。”
傅明予接过,“这是什么?”
“送你的新岁贺礼。”
傅明予道:“来的时候不是都送了吗。”
季年初次拜访,自然有所准备,阖府上下,从两位老祖宗到下面的孙辈,俱都赠了相应的礼。那礼单傅明予匆匆看了一眼,也不得不佩服季年,前一日才通知他过府,第二日便准备了如此周全的礼。
季年道:“那些是明面上的礼,这是只给你一个人的礼。”
傅明予打开锦盒,拿出里面的金镶珍珠宝石花树头钗,惊道:“怎的送如此贵重的礼?”
“在长安时便觉得,予儿若戴上此物,定然是极好的。”
“在长安?”
季年点点头,“一直肖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