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予打定主意要趁他不备行些手段,好‘意外’怀上个孩子,不叫他老季家断了香火。
心里想着事,傅明予便有些走神,惹得季年不满地轻轻咬了她一口,傅明予忍不住张口轻呼,季年趁机攻城掠地。
傅明予既已打定主意,便忍着羞涩与他纠缠起来,最好叫他沉迷忘情,一时不察,让她一次得逞......
可季年身强体壮,做这事又已轻车熟路的,傅明予哪里抵得过他的折腾,到了后半夜,她便已浑身瘫软,半清醒半沉沦,不知今夕何夕了。
第二天,傅明予昏沉沉醒来,季年碰巧晨练回来,看着他神清气爽龙精虎猛的样子,傅明予便有些咬牙切齿,又气恼自己这身体太娇气,若是这样下去,自己只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哪里能斗得过他。
总结经验,来日方长,再接再厉,傅明予暗暗安慰自己道,然后认命地起床。
西市的珠绣铺开张,傅明予更加忙得脚不沾地,一天恨不得有二十四个时辰。
与傅明予最初预料的没错,胡姬与胡商成了珠绣铺的常客,西市的繁华与东市不同,从平民到贵族,从大锦本土居民到波斯、粟特人,不同肤色与发色的人在这里似乎都融合得比其他坊市好。
傅明予忙忙碌碌,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腊月,很快就要过年了。
这一日,傅明予接到了巴哈尔的来信。
巴哈尔说他前两个月在回鹘,如今回到了龟兹,那批绣货已经卖得差不多了,让傅明予继续给他备货。
信中巴哈尔特别提到他收了一批特别好的宝物,想拿这与傅明予交换傅家绣品在回鹘与龟兹的‘独家贩卖权’。
傅明予回了信,说等他回到长安再详谈,却是没有答应他任何事。
如今不少胡商都对傅家绣品感兴趣,若不是因着现在是深冬,沿路冰天雪地,不适合长途跋涉,说不定早有其他胡商也带着傅家绣品出关了。
巴哈尔占了天时地利,赶在了天寒前走了一批货。
傅明予想到这几个月,她拿下了不少大订单,搞定不少难缠的主顾,赚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的钱,可她却始终没有拿下季年。
赚到手的钱都不能叫她感到快乐了,傅明予想,她马上就二十二,而季年二十六了,她得想想办法才行。
到了腊八这一日,傅明予将腊八粥、腊八蒜和腊肉等等打包好,对休沐了依然在家处理公事的季年道,“夫君,我回晋昌坊一趟,给爹娘送些腊味。”
季年道:“予儿稍等我一会儿,我陪你回去。”
“不用,夫君在家等我便好。”傅明予想也不想就拒绝,她想自己回去,跟娘亲说些私房话。
季年:“予儿为何不带我去见岳父岳母?”
傅明予看季年眼神颇有些幽怨,想了想道:“夫君你先忙完手头的事,然后来晋昌坊接我?”
季年没办法,碰巧手头的事又耽误不得,只好道:“好。”
“我女婿呢?怎的你一个人回来了?”傅明予到了晋昌坊,刚进门,甘氏看了看傅明予身后,没见季年,便问道。
“娘,夫君有事在忙,晚点才到。”
甘氏松了口气,“那便好,头一次见你自己回家没带我女婿,我还以为你俩吵架了。”
“娘,您想到哪里去了,今儿个不是腊八嘛,我给您和爹送些吃的,”傅明予道,“娘,我有事,想跟您说。”
甘氏见傅明予眼神躲闪的样子,于是拉着她进了房,“怎么了?不会是真和行之吵架了吧?”
“没有,就是,”傅明予有些不自然地道,“我与夫君成亲也差不多半年了,我,我想给夫君生个孩子,娘有没有什么法子,叫夫君,情难自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