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无法,重新直起身体,将女儿抱好,轻轻拍打着她背,无声地哄着。
傅明予似笑非笑地看着季年,“夫君。”
“嗯。”季年清了清喉咙应道,耳尖红得滴血。
“乔儿很喜欢爹爹,爹爹带孩子也很有经验呢。”傅明予意有所指地说道。
季年单手抱着女儿,在傅明予身旁坐了下来,摸了摸鼻子,“大约是,天性使然。”
“这么说来,夫君很喜欢孩子哦。”傅明予笑道。
季年抿了抿唇,不置可否,怀里却紧紧抱着女儿舍不得松手。
到了夜里,傅明予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地擦着半湿的头发,听着里间的水声,杏眼转了几转,忽而俏脸便染上了羞意。
季年从澡房出来,傅明予便拿来巾帕替他擦头发,“夫君为何每日瞒着我去看乔儿?”
“夫人今晚换澡豆了?好香......”季年将傅明予按坐在自己怀中,在她颈后轻轻闻着,灼热的呼吸喷在傅明予的皮肤上,惹得她忍不住颤栗起来。
傅明予知他在岔开话题,扭转身体看着他道:“夫君还未回答我......”
季年却直接亲了上去,将她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
他要如何说,他真的好喜欢乔儿,但更喜欢她。
想到她孕后期腰痛、失眠、抽筋、水肿......想到她生产那日被折腾得如破败的布偶,想到她堵奶时痛得死去活来,他至今都心有余悸,害怕不已。
可他看到还只是小部分,她怀孕了七个月他才回到她身边,她生下了乔儿,他才回到府中,见到她。
她所受的煎熬,他见到的不过十之一二,也无法替她分担一二。
女子生产的凶险,恐怕没有人比他更懂,也没有人比他更担心害怕。
她因着爱他,所以生受了这种种,替他季家诞下血脉,他欠她太多了,这辈子怎么爱她都是还不清了的。
产后的傅明予身段更加惹人,沐浴过后的澡豆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的奶香和体香,只几息之间便叫季年沉溺其中,似乎连灵魂都在颤抖。
傅明予却不依,挣脱他的钳制,捧着他的脸喘着气问道:“夫君,回答我,为何瞒着我去看乔儿?”
季年浑身血液似在倒流,让他忍着眼睛都红了,声音更是哑得厉害,“喜欢乔儿,更喜欢予儿。”
“所以,夫君是不想我知道你也喜欢孩子?”傅明予道。
季年看着傅明予不说话,可傅明予却读懂了他的意思,“夫君是不想我再有孕了?”
“有乔儿便够了,真的够了,”季年将人紧紧抱着,“予儿,我若服了绝嗣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