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有些愣住了，是谁放的烟花？

直到他转头，和墨淮对视时，看见他眼里的自己。

这是……为他而放的吗……

其实陈凡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看过不少烟花。

有在别人派对上看到的；有在节假日的时候看见别人放的；却唯独没有人，专门为他放过一场如此盛大灿烂的烟花。

好像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浪漫。

耳边是烟花炸响的声音，陈凡静静的看着他，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墨淮笑着回他，“师尊喜欢就好。”

他说话的时候摇了一下头，一根他拔草时故意插在头上的杂草也随着他晃动的幅度摇摆。

陈凡看见了，伸手帮他把头上的杂草摘下来。

只不过这草怎么看起来好像有点熟悉？

烟花不止他们看见了，整个团结剑派的人都看见了，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哇，是谁放的烟花，真好看！”

“我前年彩衣节还去看街上看官家放的烟火，都没这烟火好看，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不过，这又不是逢年过节的，谁会在这时候放烟火？”

围在餐桌旁的人都跑去看烟花了，只剩下君如雪和华蒙两人。

华蒙倒了一杯酒喝掉，瞥了一眼旁边的君如雪道：“这么大的烟火，你不出去看看？”

君如雪面无表情的吃了一口白饭，“雕虫小技，幼稚至极。”

华蒙嗤笑一声，又继续喝酒。

“快看！那不是师父和今天早上才到的墨师兄吗？他们在一起干嘛呢。”

“欸欸欸，师父摸墨师兄的头了！”

“啊啊啊，我也好想师父摸我的头~”

“做梦吧，师父要摸也只会摸我的，谁叫我聪明绝顶呢……”

“咔嚓”“噗嗤”

饭桌旁传来两声东西撕裂的声音。

只不过一个是筷子断了，一个是酒杯碎了而已。

……

翌日。

这天陈凡起了个大早，还没等太阳照他屁股就爬起来，在院子里伸着懒腰。

陈凡张着嘴打了个哈欠，另一道打哈欠的声音也响起来。

转身就见陈云拿着一个背篓站在他背后也在打哈欠。

“早啊师父……”

“早。”陈凡说，“去哪儿啊？”

“今日轮到我做早饭呢，去菜院子里摘些菜给没有灵力的师兄师妹们吃，一起吗？”

左右也无事，陈凡也就跟着她一起去了。

半晌后，他们站在一片荒凉的菜园子里，面面相觑。

都看到彼此的茫然。

“我们是走错了吗？”

陈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更迷茫了，“没走错啊。”

那为什么他的菜园子里……一片荒凉呢……

“昨天还都是菜呢，怎么今天就……”陈云喃喃自语。

听到昨天二字，陈凡突然抬头，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他昨天让一个人，来拔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