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比武台，不论生死。”

凤白的声音低缓地落下。

不论生死……

秦兮顿住。

“所以兮兮。”凤白伸手，轻轻地在秦兮下巴上蹭了蹭，“如果待会儿上场的时候，有人要对你下杀手，不要留情。”

他的确是想要护着她让她安安稳稳的成长的。

但是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坚强上许多，她想要历经磨炼，他也不会拘着她，但这其中的残酷，却是一定要说明白的。

秦兮眨了下眼，然后开口，“人类也会有这样的争斗吗？”

秦兮听树婆婆说过，妖族中会有很多妖怪，为了争夺地盘，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血腥的争斗，这样的争斗，都是充满血腥的。

但是她比较幸运，她生活在一个完全独立的环境，在那里，她被保护得很好，不过她也没有被养成一个软弱的性子。

“会。”凤白听着秦兮说的这话，唇角忍不住扯了扯，一双眸子内，一丝光亮都没有，他望着那比武台，语调冷淡，“兮兮，有些时候，人类之间的斗争，比你们妖族之间的争斗更要可怕。”

秦兮不解地看着凤白。

“有些人的心，都是黑的。”凤白低声说着，“兮兮，你一定要安全地从比武台上下来，知道吗？”

答应东辰桀的时候，他没有想着她会提出想要参加凌云会的办法，但是有树婆婆的委托，他倒也是没有说什么，在比武台上，的确是生死不论，但只要及时认输，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再加上在凌云会上比武的人都是一群少年人。

大多数都是没有见过血的。

不过现在，就已经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