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树婆婆的声音回荡在白雾当中，空灵悠扬。

她说完，没再说什么，就静静地站在那，沉默地看着凤白。

半晌，一声低哑的轻笑传来，笑声略显嘲讽：“恭喜？你的小主人替我死了，你却要恭喜我？喜从何来？”

凤白睫毛轻颤，一双眸子缓缓掀开，他精致又漂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的波动，宛如一滩死水。

他看向树婆婆，平静的眸光给人一种无以言说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树婆婆呼吸猛然一顿，她手掌攥紧又松开，过了好几秒种的时间，她才出声：“小主人救你，是她自己的意愿，这是小主人想要做的事情，她救了你，你要一直将自己封闭在这里吗？”

回应树婆婆的是凤白的一声轻笑。

他什么都没有说，下一秒，他的身形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四周的白雾并没有随着凤白的消失而消散，反倒是更加浓郁。

树婆婆站在这一片浓雾当中，站了许久许久。

小主人选择的这一条路，的的确确是一条死路，但人总说，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闭了闭眼，一双绿色的眸子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混沌。

小主人，您选的，是死路，也是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