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清楚，如果我出手的话，你们所有人都得死。”顾念生平静的说道，“所以，我劝你不要触碰到我的底线。”

“你们不觉得累吗？”艾莉希鄙夷说道，“明明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明明知道不过是程序错误，明明知道不可能存在的东西，却还义无反顾的去触摸，有意思吗？”

“你到底是谁？”顾念生皱眉道，“不对，噩梦领主只是领主级别的世界BOSS而已，实力对标神明，但只是NPC而已，你不应该会知道这么多的......”

“是啊，我只是一串至高神创造的代码而已。”艾莉希丝毫不在意的说道，“但那又如何，你们这些玩家经过无数次死亡与重生，早就把初心忘得一干二净了，真以为这个世界是真的了？依我看，只有那只虫子没有忘记初心，无论死了多少次，都还是想要毁灭这个世界。”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你就是一串代码而已！”顾念生怒道，“首批玩家已经只剩下不到十人了，你显然不是其中之一，为什么你会清楚得这么多？”

“这重要吗？”艾莉希不在意的说道，“瞧你那痛苦的模样，要不你就死一次吧？死了之后就会被清除这个账号的所有记忆，以新的角色复活，只要忘记了所有记忆，就不会痛苦了，也不会有执念了，毕竟，你们人类也是可以刷新的啊，哈哈哈。”

“呵......看来你知道的东西并不少啊。”顾念生冷笑了一声，随后说道，“确实，这些人类死了也会像是野怪一样刷新，毕竟每年的人口普查的数字都差不了多少，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我根本不在乎那些普通人的死活，他们死多少也和我没有关系，但玩家协会你们不能碰，那是我的底线，只要你们不碰玩家协会，那我们就算不能做朋友，也不至于会成为敌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艾莉希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我不能告诉你们任何人。”顾念生平静的说道，“但是我可以说的是，玩家协会不会放过我的，我和玩家协会本就是死仇，敌人的敌人就算不是朋友，也不至于是敌人吧？”

“我好像明白了什么。”艾莉希若有所思的说道，“你的胃口可真大，但又有什么意义呢？到头来一切都只是假的，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这和你这个NPC又有什么关系？”顾念生冷漠的说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起码短期来说，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没有必要把事情闹得那么不愉快，更何况，你还未完全恢复实力，一旦暴露了身份，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听到顾念生这么说，艾莉希皱了皱眉头，随后说道，“你想要什么？”

“我当然是想要合作共赢了。”顾念生平静的说道，“那只虫子需要的是这些人类，我需要的是整个玩家协会，你需要的是恐惧与痛苦，我们三方之间本就没有很大的利益冲突，说到底，我们短期的目标是相似的，完全可以坐下来好好谈。”

“你的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艾莉希看向顾念生，想了想说道，“但是，如果我把你杀了，那不就可以少一个分蛋糕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