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连连又试探的尝了一口:“还行吧,不过我还是喜欢茶叶,这茶羹我倒是第一次喝哩。”
阮银嫌弃的撇了撇嘴:“那玩意有甚好喝的,没滋没味不说闻着也是一股子青草味,哪里有茶羹来的香嘞。”
什么玩意?
茶叶不香?
夏连连默默端过茶羹闻了又闻,有茶叶味但更多的是旁的味道,有米有姜还有蒜?
夏连连仔细打量一眼手中的茶盏,与其说是茶还不如说粥来的贴切,茶羹上面甚至腻了一层浅浅的米油,里面还有馓子,
这茶吃完她晚饭都不用吃了吧!!!?
夏连连面上表情太好懂,罗氏瞧着好笑:“连姐儿可以试试茶饼子,那个泡出来的茶比普通的茶叶子香的。”
是吗?
夏连连又喝了一口茶羹心里寻思着回去就试试。
等阮月抱来了一个罐子并着衡器过来的时候,夏连连手中的茶羹被她努力的吃下去了一半。
阮月把东西放下面上有着显而易见的喜色:“拿来了,连姐姐你快给看看是这样的吗?”
放下手中的茶盏夏连连蹲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
见里面花粉细腻且满满一罐全是红色的就略微好奇:“可以的,花粉越细腻越好你这样的就成,不过没想到你有这么一罐子呢。”
阮月听的有片刻僵硬,
阮银已经毫不客气的吐槽:“三妹平生最爱美,又对这种鲜艳的红色情有独钟,平常收集些玫瑰花瓣自己琢磨些粉用来染布的嘞。”
阮月脸上罕见有些羞闹,白了一眼阮银:“就你话多,我爱美我今个赚钱了你能不!”
说完看也不看阮银一眼,掩盖窘迫似的忙从身上拿出了干净的布把花粉全倒了进去,拿着衡器就开始称。
等见到重量有些不可置信的捂着嘴:“5斤!?”
夏连连笑了笑:“正好整数呢。”
来的时候没带工具,夏连连索性拿着自己的裙摆把花粉都兜了上去。
罗氏见了有些急:“这布子不值钱你拿去就是,这是做甚。”
夏连连从怀里掏出了个荷包单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两的碎银子,把荷包妥帖收了回去,这才将银子塞进了阮月的手里:“拿去,这是你的工钱。”
捏着手里的碎银子,那种触感叫阮月手有点抖:“我这是赚银子了?还…还是一两?”阿娘苦熬了一个月也才二两银子,有时候不景气连一两都没有,她就这么一下拿了一两!!!?
阮银在一旁瞧着羡慕的直咽口水!!
下一刻,
阮银猛的端过一旁她的茶羹完全没了之前的珍惜样,
大口大口吃完一抹嘴冲着有些发呆的阿娘就是潇洒的一挥手:“这会还早着,我先去后山头转转,那里的花可不少嘞,今个不到天黑我不回来了!”
夏连连赶紧朝着跑走的身影道:“我要的花粉同种花放在一起可不能混了,还有花粉制作的一定要细腻。”
远处的阮银比了个手势。
夏连连松了口气。
这人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
这时候一直安静的阮青默默的一口将手中的茶羹吃完站起身子对着夏连连一点头:“二妹这人性子有些不着调我得去看着些省得她出事。”说着也跟着去了,那步调颇有些急切。
夏连连:“…行吧。”
珍惜的摸了摸银子阮月还是把银子递给了罗氏:“阿娘,你先抓药看看眼睛,到时候咱们一起制作花粉,这个可比那秀活来钱多了,我们一起努力早晚有天能跟以前似的,三两天就吃一顿肉!”
罗氏本是不想接的,可闺女后面的话让她心动了。
她这个眼睛时常模糊如此多耽误赚钱?
闺女方才可是实打实的赚了一两银子,比起秀活明显给夏家做活更有奔头。
夏连连还有事要忙也不多待,临走时顺手把那茶羹吃光了,毕竟是人家的好意,这茶羹看也知道是咬了牙做的,实打实的料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