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鹰比想象的动得快。”
“哦?”凌敬扬眉一笑:“他怎么动得快?”
“我想,连我都能看出陛下和瑾王府之间的双簧,贺兰鹰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可能已经察觉到陛下对他的怀疑一直存在,因此他的警戒心容不得他再拖延下去,他想快点离开京城……可是,陛下并不想就这样放他离开。”
风舞说出了凌敬心思,他并不否认道:
“寡人明知他有问题,即便没有昭然若知的证据,寡人也不能放虎归山。”
“不能放虎归山,只能继续困兽笼中。”
“但寡人已经没有合理的借口强留藩王留京。”
“没有借口可以创造借口。”
“哪来的借口可以创造?”
这次各路藩王来京待的时间比以往长很多,而且凌敬的确再无理由不让藩王回去。
风舞却有一个绝好的借口,她提议道:
“太子的大婚还有贺兰家与瑾王府的大婚有足够的理由暂留各路藩王。”
凌敬一愣一想,他不解道:
“瑾王府和贺兰家的大婚倒是可以留住贺兰鹰,可其他藩王……?”凌敬拢眯双眸:“你是说用太子的大婚当借口同时留住其他藩王吗?”
“没错。只有太子大婚所有藩王都不好不给皇家面子。”
“可太子的大婚还有一个来月,虽说听起来很快了。但各路藩王本都有藩国的职责,何况也没有律法规定藩王必须参加太子的大婚。如果再要他们等那么久,恐怕……。”
“那就不要让他们等,马上举行太子的大婚,他们总不会多留几天都不行。”
凌敬更不懂了,他凝思一下觉得不妥,他否定道:
“马上举行太子的大婚当然是很好的借口。可是太子的大婚已经定好日期,如果突然改动就显得太刻意,那只会提醒贺兰鹰更加慎重行事。”
凌敬的顾虑是在理的,可风舞却很自信的对凌敬笃定道:
“若是陛下信得过风舞,风舞保证会让太子的大婚名正言顺的提前而不会让人诟病。”
在还没和风舞聊得这么深之前,凌敬肯定不敢把这种事压在她身上。
但风舞已经用她的智慧证明她并非中看不中用的女子,因此凌敬决定在风舞身上下一回赌注。
风舞从宫里出来回到瑾王府天已经大黑。
她入宫去见凌敬的事安排的很隐秘,她暂时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见过凌敬。
因此,回到房里后,风舞便对碧螺和夏云交代道不要把事情说出去。
夏云自然不用说,她只听风舞的命令,至于碧螺,风舞额外叮嘱道:
“碧螺,我知道你是冥王的人,但既然他把你给了我,我希望以后你也像夏云一样与我同心,你愿意吗?”
碧螺虽有一下的愣神,但她明白风舞的暗示,她是冥王指派在风舞身边的守卫,平时若是风舞有什么事,碧螺也会向凌霄冥禀告让他知晓。
风舞对此从没有不允许,因为她甘愿躲在凌霄冥身后受他的保护。
如今风舞似乎不再做那个被人保护的女子,她开始学会自保、甚至去保护别人!
在碧螺看来,风舞不愧是冥王选中的女人,就是不知道这对璧人何时才能真正走进花好月圆的良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