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臣站在墓碑前,祭拜的人比上次来的时候要多一些,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眼神之中并没有太多的悲伤。
印象中的父母总是忙着各种实验,聚少离多,说的最多的就是,“等爸爸妈妈忙完这个实验就带臣臣去游乐园。”
只是他永远没能等她们忙完。
墓碑上的男人和女人依旧温润的笑着,“下次带她来看看你们,你们应该会很喜欢她。”
声音宛如轻轻拨动的大提琴,谢今臣抬头看向远方,风云渐渐聚拢。
“老大,吴氏娱乐的一些散票差不多到了最低点了。”林东对着指标文件一一汇报着。
“分成3个账户收购散股。”
雏菊的花蕊在风中摇摆,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转身离开,风平浪静的京城,起风了。
“畜生,给我跪下!”
吴家老宅里,吴景松的腿弯直接挨了一棍子。
旁边的中年男人耳鬓有些许的斑白,怒视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手里还拄着拐棍,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胸腔不断起伏着,“丢人现眼的东西!”
“爸,我知道错了。这事情我一定处理好,您不要生气,身体重要。”
男人脸上的怒气还在,但是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满是关怀和担忧自己身体的样子,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了下来。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就是想办法解决。”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挽着头发,额头的刘海都收拾的服服帖帖,“你现在把你儿子打死了也没用。”
吴景行站在一边,明明都是亲生的,但是他的母亲永远不会为他说话,他的父亲也从来不屑于对他的管教。
吴家只需要有一个继承人,而跪在地上的是他们从小到大以继承人身份培养的长子,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心目中的最佳继承人成为一颗废子的。
所以说偏心这种事,本来就毫无道理可言。
“滚起来,明天跟你妈去孟家定亲。”
孟家已经算是三流之末的家族了,不出这事,他们吴家还能谈成一门更好的亲事,想到这里,吴江先是埋怨自己这个大儿子不争气,更多的则是恼恨把自己儿子的辛秘曝光了的始作俑者。
“孟家?”
纵使在外面端的再镇静,这会儿跪在地上的人此时还是显出了颓废。
“你现在知道看不上孟家了?”拐棍砸在地上咚咚作响。
他自然是看不上孟家了,现在娱乐业发展的势头正猛,孟家在他眼里就是搞批发的工厂,“小门小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