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恶鬼么？”

“差不多。”

“我长大了要杀光他们，为，为我父母报仇”，哗啦啦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那你需要变得更加强大，我们汉人就是因为懦弱才被人欺负的。”

“哥哥，你教我骑马射箭吧”，恋蝶指了指马背上的弓，她还不知道武功是什么，只知道弓能杀人。

“好，那你给我磕个头吧，以后就以师徒相称。”

“师父”，恋蝶立即跪下给王贵磕了三个响头，王贵笑着拉着了她，然后把袖子里的袖箭送给了她，当做拜师礼。

转回头又有些为难了，收了徒弟，就要教好，可是自己的功夫是金鸡十八唱，那是男女双修的功夫，不太适合教人啊。

算了，先教马步、拳法、射箭什么的吧，回头让岳父大人把正宗的内功心法传一套给恋蝶。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四人一边赶路，王贵一边教恋蝶一些知识，一有休息时间，恋蝶便会找靶子学习使用袖箭或者蹲一会马步。

这孩子也是可怜，总是吃的很少，一两块饼干，然后便不吃了，王贵问她饱了么，她肯定说饱了，王贵只有强迫她，她才会多吃一点。

“师父，在家时，女孩子都是不让多吃的，一天就吃一顿饭就好了。”

“现在你跟了师父，师父家的规矩就是人人都要吃一样多。”

“师父，那不是要把你吃穷了么？”

“呵呵，那你得吃一座山那么多才行。”

“我还是不能多吃。”

“为何？”

“那天，……，其实，每天傍晚我都出来抓蝴蝶，就是为了不看弟弟吃饭，那样肚子就不会觉得饿了，要不是这样，我可能也死在家里了，哎！”

“想家了？多吃点，才能长力气，才能报仇啊！”

“师父，我能报仇么？我就只有一个人，到现在都射不到一只兔子。”

“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你可以找到好多伙伴啊，大家一起努力，什么仇报不了。”

“伙伴？”

“嗯，许多许多的，以后你能见到的，所以，不要发愁了，师父现在做的事，就是为了给你和像你一样的人报仇。”

恋蝶满眼崇拜的看着王贵，小手紧紧的抓住了王贵的袖子。

横山东西走向，雷家所在的巴山还在横山之西，沙漠的边上，这一路正好横穿了整个颍川，此时的颍川经过了浩劫之后，大地上空空荡荡的，已经见不到几个人了，只偶尔能遇到放牧的外族人。

王贵也不可能像赫连人一样随意杀戮，见到放牧的胡人只是换些肉干马奶，这些胡人也不是赫连族的，对汉人也没什么敌意，相处还算融洽。

在实在没有人烟时，几人也能靠着打猎，找到足够的食物，就这样，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到了雷家所在火烧山。